良久,他松開時笛的手,淡淡地道,“别怕,我會毀了那張臉給你看的。”
“我們走吧。”時笛害怕地說道,“千初,我們離開這裡。”
在那個國家度過的日子早已磨平時笛所有的棱角。
宮歐。
這個名字在時笛每一次的午夜夢回中都成了最可怕的噩夢,隻要一想到宮歐,她都恐懼得無法安睡。
“時笛,我不走,我沒多少時間了,我不想一直做個失敗者。”
說着,慕千初低沉地說道。
“那我陪你。”時笛毫不猶豫地說道,伸出手又抱住他,抱得特别用力,“千初,我陪着你。”
“好。”
慕千初點頭。
……
返程的飛機上,時小念坐在自已的位置上,雙手捧着杯子,腦子裡全是慕千初今天和她說的話。
她想着那些話,想得身體發冷發寒。
“慕千初那男人和你說了什麼,讓你一直魂不守舍的!”
宮歐坐在她的對面,不悅地盯着她。
這座位是面對面設置的。
徐冰心坐在過道另一邊休息,閉着雙眼。
時小念擡眸看向宮歐,慕千初的聲音再一次在她耳邊環繞着,不知道為什麼,慕千初今天說的話對她有特别大的影響力。
她看向宮歐,“五六個月前,你對時家加重了懲罰。”
五六個月前,是他們鬧複合與不複合最厲害的時候。
而那個時候,宮歐讓人對時家加重了懲罰,讓時笛變成如今這個樣子。
“慕千初告訴你的?”宮歐說道,随後身體向她傾去,一雙眼睛深深地凝視着她,一雙黑瞳中有着某種異樣的興奮,“我把他們兩個都丢到那裡去,你猜慕千初會不會也變成那個樣子。”
時小念注視着他的臉龐,他的眉目依然英俊,英俊得透着幾分骨頭出來的邪。
這讓她的指尖發涼。
“宮歐,我覺得,我可以寬容時笛了。”
時小念認真地問道。
“因為她變成那個慘狀,你就原諒了?”宮歐的黑眸一凜,冷冷地道。
“那還要怎樣,他們已經經受了很多,時笛不止性格變了,連她走路也是,仔細看的話,可以看得她走路不像以前那樣好看了,有點瘸。”
這是因為那一槍的緣故。
時小念說道,“我真的覺得可以了,宮歐。”
“害你的人都該死,沒人可以碰你,哪怕一根頭發。”宮歐黑眸陰鸷地盯着她,一字一字從薄唇中說出口,眼神中再鄭重不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