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手拿開!”
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。
慕千初轉過頭,一柄長槍的槍口抵上他的額頭。
宮歐目光陰冷地站在慕千初面前,單手托着手中的長槍,指尖抵着闆機,隻要輕輕一扣,他就能如願以償看到子彈穿過慕千初的頭顱。
“啊!”
站在廚房裡的時笛尖叫一聲,雙手抱住頭蹲了下來。
時小念臉色一白,驚呆地看向宮歐,“你哪來的槍?”
把槍都拿了出來。
“得多謝慕少爺告知一聲有槍械庫的存在。”宮歐冷笑一聲,目光幽冷地盯着慕千初,“我去了才知道,原來作為席家的女婿可以自由出入任何一個地方。”
“……”
慕千初沉默地站在那裡,手一點點松開時小念的手臂。
“不要,宮歐。”
時小念擔憂地看向宮歐,怕宮歐真開出這一槍。
現在的他,真的能做出這樣的事。
宮歐睨向她,隻見時小念的臉上已經找不到一絲血色,他邪氣地勾了勾唇,慢慢将長槍擡起來,帥氣地架到自已的肩上,一雙眼眸不屑地看着慕千初,邪如帝王,“放心,我不會殺了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
慕千初依舊沉默地站在那裡。
“比起殺了你,我覺得更有意思的是,等我和小念一結婚,隻要我願意,我就可以連席家一起繼承。”宮歐笑得輕蔑,姿态高傲,欣賞着慕千初的沉默,“到時候你算什麼?我宮歐的一條狗,我會派你去清理廁所。”
他輕蔑。
他的姿态高不可攀。
他渾身上下就散發着四個字:不可一世。
“……”
慕千初站在他面前,雙眸淡漠地看着他,一句話都沒有。
“砰。”
宮歐看着慕千初,從薄唇間發出一個拟聲詞,模拟着槍聲。
時笛吓得連連尖叫。
“小念,我們走!”
宮歐一手舉着槍,一手拉過時小念的手往外走去。
慕千初站在那裡很久沒有動,時笛從地上站起來,跑到慕千初的身後,從後抱住他,身體還吓得發着抖。
慕千初面無表情地站着。
良久,他松開時笛的手,淡淡地道,“别怕,我會毀了那張臉給你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