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書憤怒地沖他說道。
“請先生處罰。”
洛烈道。
“很好!”
秘書站在那裡,目光陰狠,二話不說舉起手中的手杖就朝着他的頭狠狠地砸下去。
“砰!”
手杖砸向頭部發出的聲音很響。
洛烈沒有躲避,直接被砸得整個人倒到地上,鮮血從發間直接淌下來,淌進他的眼睛裡,染紅他的視線。
洛烈倒在地上,頭部疼痛如烈,視線越來越模糊,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,都在他眼中慢慢消失。
全都消失了。
……
這座城市的霧氣總是那麼重。
綿綿的小雨在下着,一回到宮家,宮歐便開着車載時小念離開,一直開到一條蜿蜒的路上,宮歐才停下。
外面下着小雨。
時小念坐在副駕駛座上,順着宮歐的視線往前望去,隻見遠處宮彧一個人站在雨中,他戴着一副皮手套,手上撐着一把黑色的傘。
距離有些遠,時小念看不清宮彧的臉,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回來就到這裡。
宮歐将車往前開了開,時小念這才望見宮彧正望着遠處的一個方向,可那裡空空蕩蕩,什麼都沒有。
他的身影落寞極了。
半晌,宮彧彎下腰,時小念才發現他的另一隻手上捧着一束鮮花,他将鮮花放在路的中央,就這樣站在那裡。
“哥怎麼站在馬路中央,很危險。”
時小念不禁說道。
雨刮器刮着雨水,宮歐坐在駕駛座上,黑眸冷冽地望着宮彧的身影,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緊,嗓音有些冷厲,“或許他就是在等着突然有一輛車撞過來,他就可以理所當然地告訴自已,他不是在尋死,這是天意。”
“……”
時小念錯愕地看向宮歐,又想起宮彧在角樓上的那一番言論,對于一個死樂于生的人來說,有這種想法一點都不奇怪。
宮歐冷冷地望着宮彧,“遲早被撞死!”
他的語氣很差,但關心也是顯而易見的。
“哥為什麼要來這裡?”
時小念不解地問道。
宮歐解釋道,“這裡離當年他制造車禍的現場并不遠,如果我沒有猜錯,那年,他就是約了席钰在這裡見面。”
“……”
時小念驚呆地睜大了眼,再一次往前面望去,綿綿的陰雨中整個世界顯得特别廣闊,大得空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