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,比特有些落寞。
“比特……”
“幸好你沒有弟弟,這樣你出去了也不會忘記我。”比特看着她笑了起來,完全是個天真的大男孩,“有個姐姐感覺不錯,就跟看滑稽節目一樣,雖然不應該,但就是讓我開心。”
“……”
時小念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,明明一切發展得比她想象中的還順利,可愧疚感襲卷了她。
……
認了姐弟以後,比特在她的面前笑容越來越多,會向她說很多很多自已的事,包括被流放這麼多年他是怎麼過的,包括他怎麼對科技産生了興趣,包括他的很多興趣珍藏。
比特活得越來越像真正的16歲,養傷的日子裡天天纏着她說話,說到開心處還會笑到不顧傷口疼。
其實說到底,比特隻是個單純的少年,他對她連最後的一點算計都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這日,比特又投身進研究室。
時小念端着托盤走進去,這個研究室她已經能自由出入,她一進去,比特就沖她笑得露出潔白的牙齒,“蛋糕又做好了?來,坐我身邊。”
說着比特給她搬出一張椅子,椅子上放着一個柔軟的墊子,那是比特特地命女傭為她做的,讓她能坐得舒服一些。
“給你。”
時小念将蛋糕放到他的辦公桌上,比特不顧什麼貴族規矩拿起一個就開始吃,一口咬下去眉頭就皺起來,“怎麼不甜?”
“小小年紀你吃那麼甜的幹什麼,對身體又沒有好處,以後都是這種味道。”時小念一本正經地說道。
“啊?”比特拿着蛋糕一臉失望,“可蛋糕不甜不好吃。”
“我覺得已經夠了,我看你什麼甜的都吃,以後要适度,糖也要少吃。”時小念說道。
“要不,加點甜度,一點點就好?”比特祈求地看着她,和她打着商量,用手指比着一點點就好的姿勢。
可愛的家夥。
時小念不為所動,嚴肅地搖了搖頭,“不可以,就這樣了,還有,你才傷了兩天怎麼就進來做事,你要躺床上休息。”
面對時小念的關切,比特開心地咬了一大口蛋糕,含糊不清地說道,“沒事,我有蛋糕吃就行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對了,我給你看樣東西。”比特一邊吃一邊調出早前的監控畫面。
時小念坐在他的身旁看過去,隻見畫面中是晚上,監控的效果很差,隐隐約約能看到她自已,她昏迷着躺在一個手推車上。
是那天她被打昏帶來的畫面。
時小念不由得坐直身體,順着手推車往前看去,不清晰的光線下隐隐約約看到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推着車,一搖一晃地在走。
光線實在太差,整個畫面幾乎判斷不出這人的胖瘦高矮,隻隐隐約約發現這人好像推車推得有些吃力,推車不時晃一下,有幾次她差點從推車上掉下來。
這人會是誰?
時小念看着,腦海中忽然晃過一些什麼畫面,快得一閃而逝,來不及捕捉,比特看向她,“怎麼樣,能認出是誰嗎?”
時小念搖搖頭,“連臉都看不到,我認不出來,也可能根本就是我不認識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