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(第10頁)

“長歌。”陸西澤臉色微變,伸手攫住她的手腕,抿唇說道,“為什麼不願意跟我試試?還是說,你喜歡傅懷瑾那樣的?”

她一貫喜歡那種清風明月一樣的謙謙君子,明明那種男人溫吞又沒個性,真的生活在一起會索然無味。

長歌手腕被他攫住,險些被陸西澤濃烈晦暗的情緒沖擊的眼前一黑,無數的畫面撲面而來,前世的,今生的,夾雜在一起,沖擊着她的心神。

她猛然閉眼,将所有的情緒盡數屏蔽在外,身子隐隐發顫。陸西澤的能量太強,她的觀心術根本就無法承受。他果然想起了不少前世的事情。

“長歌?”陸西澤聲音微微驚慌。

她默念了一遍佛經,穩住心神,睜眼,聲音發顫道:“松開。”

陸西澤見她臉色蒼白,察覺到不對勁,目光晦暗地縮回手。

那些陰暗的濃烈的情緒瞬間消失,長歌深呼吸,看向他:“你别靠近我,一丁點都别靠近我。”

她說完轉身就回了草木堂,沒有半點遲疑。

陸西澤臉色陡然陰沉起來,薄唇抿起,面無表情地坐下來,将早點都吃完,這才起身拂去褲腿上的灰塵,轉身回了賓利車内。

她早晚會回到他的身邊。

*

回到草木堂時,杜敏剛起來,見她臉色發白,頓時叫道:“長歌,你臉色怎麼這麼差?”

長歌按着生疼的太陽穴,沙啞道:“早上出門遇到了一隻瘋狗,被追了一條街。”

陸西澤就是一條時刻都會發瘋的瘋狗。

“草!誰家養的瘋狗,不行,我得去打電話舉報,這要是咬傷人了怎麼辦?”杜敏風風火火地去打舉報電話。

長歌見她竟然真的信了,頓時無語,回去洗漱。

“長歌,我剛在門口看到陸總了,陸總好像是昨晚來的,還讓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你,是新買的衣服和棉鞋,還有你常用的洗護用品,我給你放榻榻米上了嗷。

你說陸總不會在外面等了一晚上吧,長歌,你剛出門沒看見嗎?”

“嗯。”她從洗漱間出來,感覺氣血恢複了一些,淡淡說道,“以後跟陸西澤少來往。”

杜敏見狀,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真的要這麼絕情?我覺得陸總變了很多,他其實很關心你。”

長歌:“我不需要别人的關心。”

陸西澤就像是另一個她,年少時曆經磨難,吃盡苦頭,看人看事都是先算計三分,衡量利弊,兩個被枷鎖困住的人,就如同取暖的刺猬,越靠近越是傷痕累累。

陸西澤知道她的身世,自大且自負地決定着她的事情,她不是那種依靠男人的小嬌妻,無法感受到這種所謂的關心和愛。

同樣一件事情,傅懷瑾卻從不會替她做選擇,隻是告訴她所有内情,等她自己做決定。從小就浸泡在溫暖和愛中長大的世家子弟,果然知道如何去溫暖别人。

她都有些羨慕傅懷瑾了,不曾曆經苦難,出走半生,歸來依舊是清風明月的謙謙君子。

收拾了一番之後,長歌給季成澤夫婦留了紙條,感謝他們的收留,然後徑自回莊園。

有關身世的事情,要不要認親生父母,她還需要再考慮一下。

轉眼就是年關。

春晚最後一次彩排之後,湖墅業主群裡開始熱烈地讨論着過年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