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茹茹伸手要拿,見她利落地收起來,頓時叫道:“秋長歌,你怎麼這麼小氣,連顆梅子都不給我吃。”
長歌視線越過她,看向禮堂入口,隻見一群人簇擁着一個精神抖擻,穿着唐裝的季家老爺子進來,老爺子身邊妻妾成群,其中最年輕的一位清純中透着美豔,容貌出色,看着才二十來歲。
長歌見季明業直勾勾地盯着她,眼底閃過一絲厭惡。
這一家子可真是爛透了。
季茹茹說道:“那個曹依依,今年才二十,得寵的很,竟然能讓老爺子帶她來壽宴,承認她的身份,今晚且有的鬧了。你先吃吃喝喝,我去安撫一下我奶奶。”
長歌點頭,徑自取了一杯香槟,冷眼旁觀着,看了一會兒就索然無味地出了宴會廳,去庭院裡透氣。
夜幕降臨,庭院内樹影重重,她随意找了一處樹後的長椅,一人獨酌,沒多久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“大少爺,這裡不好吧,會被人看到的。”
“怕什麼,現在大家都在宴會廳等着給老爺子祝壽,這裡都是花草樹木,沒有人會注意這裡的,寶貝兒,給我親一口,快饞死我了,老爺子半個身子都進土的人了,怎麼滿足的了你……”
“你别急呀,衣服都被你扯壞了,等會還要陪老爺子敬酒呢。”
“等不了,我很快……”
污言穢語不堪入耳。
長歌皺起眉尖,然後就聽見一道譏诮低沉的冷笑聲:“看來我們來的地方不對,打擾了一對野鴛鴦。
季少爺,今天這樣的好日子,你也等不及嗎?”
衆人倒吸一口涼氣,所以,在樹叢裡鬼混的是季家長孫季明業?
數分鐘之前,陸西澤給老爺子祝壽,送了一塊古董玉璧,說在月光下玉璧會透出盈盈的光澤,顯出一個“福”字的紋路,大家哪裡見過這樣的奇珍異寶,紛紛要去庭院裡一賭為快,于是衆人簇擁着老爺子,跟着陸西澤到了庭院角落的樹叢裡。
那塊古董玉璧還沒來得及看,就聽到樹叢後面有人鬼混。
衆人瞧着季家老爺子臉色不對,正要含糊過去,就見陸西澤将樹後人的身份點了出來,立馬就有人打着燈,直接将樹後面的一對野鴛鴦捉了出來。
季明業褲子脫了一半,被捉出來時,還穿着紅色的褲衩,襯衫上都是口紅印,做到一半被打斷,頓時怒道:“哪個王八犢子幹的?”
“孽障!”季家老爺子見他這混賬模樣,再看跟他鬼混的是自己的寶貝小情人,臉色發青,一頂綠帽子險些給他扣暈了過去。
老爺子怒急攻心,一拐杖狠狠打在季明業身上:“你成何體統。”
季明業被打清醒了,看清場上情形,吓的褲子掉在了地方,渾身都是汗,不知道是臊的還是吓的,頓時一手拎着褲子,一手哭嚎道:“都是這賤人勾引我的,爺爺,我是被她硬拽來的。”
曹依依衣服被扯掉了一半,捂着胸前雪白的肌膚,梨花帶雨地哭道:“是大少爺強迫我的,說我不從他,等老爺子死了,就弄死我……我是害怕……”
季明業怒火中燒,上前就踹了她一腳,怒道:“賤人,你血口噴人……”
曹依依抱着老爺子的大腿,哭道:“老爺子救我,大少爺要殺我……”
場面一度十分混亂,季家老爺子渾身氣的發抖,一個是他最看重的長孫,一個是他最寵的小情人,在他七十歲大壽上給他整出這麼一樁醜事,不用等明天,今天,季家的臉面就被他們丢盡了。他的臉面就被這孽障丢盡了。
老爺子到底見多了風浪,當機立斷,舍棄了小情人,怒道:“來人把這女人攆出去,還有你,給我把衣服穿好,憑你季家長孫的身份,你要多少女人沒有,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場合。”
老爺子看向吃瓜的賓客們,威嚴地說道:“讓大家見笑了,這孩子隻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誤,你還不快滾。”
老爺子說着,踹了季明業一腳。
衆人咋舌,不愧是季家老爺子,孫子跟自己女人偷情被當場捉奸,都能面不改色地保孫子,直接把女人拖下去了。這臉皮,比城牆還厚。
季明業一喜,拎着褲子爬起來,正要出去整理衣服,人群裡傳來一道咬牙啟齒的聲音:“不能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