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爺子指着季成澤,怒罵道,“你女兒是死還是活?要是死了季家給風光下葬,要是還活着,你出來跳什麼腳。叫你女兒出來,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話要跟老頭子說的。”
就算老九的女兒真的如他所說,沒死,被那樣的貨色帶走,養了二十多年,能有什麼出息,不過是畏畏縮縮的賠錢貨,也值得他在自己的壽辰上大鬧?把季家的醜聞鬧的天下皆知?
這逆子生來就是毀季家的。
看他怎麼收拾這些小畜生。
衆人見老爺子老當益壯,疾言厲色,滿身威嚴,暗自搖頭,這是要拿權勢徹底壓死季家老九和那個可憐的孫女,對自己人都能下這麼狠的手,不愧是季家。
季濤見老爺子是站在他們這一房的,頓時喘了口氣叫嚣道:“老九,就聽你一個人在這裡叽叽歪歪,你女兒既然還活着,你倒是把她喊過來見見老爺子,别紅口白牙地血口噴人,跟外人一起害自己家人。”
“是呀,喊出來看看……”
“就是,怎麼說也是季家女,見不得人嗎?喊出來瞧瞧。”
“是我。”一道清冷淡漠的聲音響起來,衆人一愣,隻見一個身影從樹影後面的長椅上站起身來,迎着庭院内的路燈光源走出來,一身複古綠的綢緞禮服長裙,墨發如瀑,五官明豔大氣,肌膚勝雪,氣場迫人地走過來,正是最近大紅大紫的秋長歌。
衆人霧草了一聲,徹底懵圈,秋長歌是季家女?
第171章
西裝上還帶着他的體溫
長歌聽了這麼久,見吵了半天基本都在耍嘴炮,也沒有耐心繼續聽下去,直接站起來身來。
早點解決,她也好早點結束這場鬧劇回去。
起初陸西澤提議直接炸了季家在郊外的宅子,僞裝成失火,就如同他們之前對随家所做的那樣,再慢慢弄死季家人。
不過她覺得老爺子最在乎的應該是家族臉面和聲譽。在他七十歲壽宴上撕開季家所有的僞裝,露出腥臭腐爛的内裡,将家族釘在恥辱柱上,簡直比死還難受。
一個風燭殘年風光無限的老人,一輩子受人尊敬,老了,受到萬人唾棄,那滋味一定不好受。
長歌擡眼看向鬧劇中央的季家人,冷淡地開口:“我就是季成澤的女兒,當年的肇事司機是秋明生,現在已經在監獄裡服刑,老爺子要是想要證據,要多少有多少,不過季家兒女那麼多,犯得着為了大房一脈賠上所有的季家人?”
她掃視一周,看向二房是、三房和四房的人,季家家大業大,人還挺多。
分化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它從内部開始腐爛。
“就是,老爺子,是大房買兇殺人,你不能為了保大房要搭上我們所有人啊。”
“爺爺,你不能不顧我們的死活啊。”
“就是,爺爺,之前我被綁架,綁匪打電話給季明業要贖金,他直接讓綁匪撕票,他對自己的妹妹都能這樣,以後要是您被綁架,估計也不會救您。”
季家其他幾房開始反水,紛紛踩大房,大房平時耀武揚威,踩在他們頭上拉屎,不把他們當人,現在輪到他們倒黴,也别怪他們心狠手辣。
“你們這些人面獸心的東西,竟然跟外人聯合,給我們潑髒水!”
“大哥,是不是髒水,你自己心知肚明,别以為過了二十年命案公訴期就能嚣張,人在做,天在看。”
季家長房父子氣得發抖,狗屁心知肚明,這些蠢貨用腳指頭想想也該知道,随家的事情老爺子肯定是參與的,這是逼老爺子舍棄他們大房,讓他們扛下所有的事情。
這些髒心爛肺的東西是巴不得他們去死啊!
“就是,雖然事情過了這麼久,但是我記得随家出事之後,大哥身邊的一個保镖就消失了,别是拿了随家的巨額财産去别的地方改名換姓發家緻富了吧。”
“這種事情好查,隻要把大哥身邊的保镖和監獄裡那人的身份核實一下不就清楚了?我這裡有資料。”
季茹茹見叔叔伯伯紛紛反水,猛然叫道:“難怪當初綁匪綁架我跟秋長歌,不打電話給我爸媽要贖金,直接找大哥要,原來是你花錢買秋長歌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