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量,它要能量,這一屆的宿主弱到要它扶貧,虧大了!
秋清瑩炸毛了,她都被封殺了,哪裡去收割人類情感,而且現在除了她的粉絲,她路人盤全崩,人人喊打,收割來的人類情感估計全都是負能量的。
這破系統,就是個廢物。
秋清瑩第N次動了心思,不如跟宋星河合作?一腳踢開系統,攀附原書男主?
秋清瑩看向宋星河,一字一頓地說道:“我會做預言夢,我知道你、秋長歌以及傅懷瑾等人,所有的結局。
宋少,合作嗎?”
宋星河眯眼,指腹無意識地摩挲着扳指的位置,忽而笑道:“跟我合作的人,沒有一個有好下場!”
上一個是穆青衣,從三十而逝的命格箴言來看,他每一世都死的很凄慘。
上上一個是穆嚴,被蕭霁五馬分屍,禍及全族。
秋清瑩,她想找死。
*
一場匪夷所思的鬧劇,長歌氣到指尖隐隐發顫。
傅懷瑾一言不發地走過來,用力擁住她,感受着她的體溫,低啞道:“别怕,秋清瑩隻是在胡說八道,你先坐下,我去處理一下地上的血迹。”
長歌點頭,微微閉眼,知道他有潔癖,她也是,最受不了血迹。
“讓阿姨來收拾吧,我想上樓。”
傅懷瑾見她眉眼籠着一層碎冰,知道她情緒惡劣,低低一笑,伸手探了探她冰冷的小臉,哄道:“太晚了,阿姨下班了,我來就好。你就坐在這裡,别動。”
長歌被他按在沙發裡,一言不發地看着傅懷瑾去擦手地上的血迹,将濕紙巾丢到垃圾桶,再丢到外面去。
夜色一點點地從窗戶侵入,明明是酷暑的季節,她卻覺得身體隐隐生寒。
長歌發了一會兒呆,見傅懷瑾沒回來,起身往外走,才走到庭院,就見他站在門廊下,系着被扯斷的小風鈴,系好了風鈴,便站在滿門廊盛開的月季花下看着夜色沉默不語。
地燈将他的身影拉的極長。
長歌看不清他的表情,走過去,才看清他的臉,沒有什麼表情,清俊出塵的面容如雪山之巅的清泉白雪,幹淨純粹,不沾惹任何的紅塵因果。
她突然之間難過起來。明明秋清瑩說的是他會死,他卻反過來安慰她别怕,怕她擔心,便自己一人站在門廊下難過。
他難過的時候就沒有什麼表情。
他連難過都不會啊!就如同不會哭鬧的孩子,永遠一味的承受着。她怎麼會讓他死。
既是以命換命,那便同生共死吧。
“長歌?”傅懷瑾回過神來,見她目光氤氲,那樣悲切地看着他,心口微窒,随即輕輕擁住她,将她重重按進胸口的位置,低低笑道,“剛才風鈴繩子不結實,斷了,我重新系了上去,外面這麼熱,你怎麼出來了?”
“找你。”長歌聲音微悶,伸手環住他的腰,啞聲說道,“你想知道什麼,可以問我。”
她從沒有對外人訴說過她和他之間的往事,那些一世又一世的過往,無法用言語叙說,她希望他能盡數忘掉那樣絕望的每一世,卻又隐隐期待他能自己想起來,他們之間不止有這一世,還有十世。
如果有前世,他和長歌的前世應該不算美好。傅懷瑾暗暗歎息,将她抱的更緊了一點,溫潤說道:“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,今天太晚了,到你睡覺的時間了。”
長歌微楞,擡起臉看他,見他眉眼如遠山舒展,沒有半點的抑郁,仿佛秋清瑩的話對他沒有造成任何的影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