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來這幾日,于林慧藍借口生病,婉拒了所有的拜訪,一方面讓人收拾老宅子,一方面收集了所有的資料,了解着帝都的局勢。
等知己知彼,這才答應了傅家老太太的邀約,出來喝茶,将秋長歌等人丢在老宅裡不聞不問,先給個下馬威。
結果茶沒喝兩口,石毅就打電話過來。
巨寶?林慧藍有些懵,連忙起身說道:“阿橋,家裡有事我得先回去一趟,改日我再登門拜訪。”
傅家老太太連忙笑道:“那你忙,我們改日再叙舊。”
絕口不提她兒子和未來的兒媳婦還在于家。
林慧藍點頭,連忙往家裡趕,等回到家,就見庭院裡鬧哄哄的,她最寵愛的大孫子于高詹灰頭土臉地在一堆廢墟中撿磚頭,手舞足蹈的如同小醜一樣,而傅懷瑾和陸西澤兩人鶴立雞群,一個清俊溫潤,一個俊美冷漠,瞬間秒了于高詹。
人比人,果真氣死人。
老太太還來不及繃臉訓斥,就見到了坐在庭院裡雲淡風輕的秋長歌,一身素雅的手工旗袍,長發如墨,五官精緻明豔,手腕上戴着一串琉璃佛珠,那佛珠顆顆珠圓玉潤,一看就是真正的好東西,堪稱臻品。
見她看過來,對方視線敏銳地捕捉到她,隔空冷淡點頭微笑,笑容沒有一絲的溫度,好似她于對方來說,跟庭院的一棵樹,一塊石磚沒有區别。
上位者的視線,隐藏的很好,但是依舊被老太太一眼看了出來。
林慧藍微微心驚。她這大孫子于高詹是什麼貨色她心裡清楚的很,沒有想到這小子這一次眼光這麼好,不過也因為秋長歌長得确實明豔大氣,美的令人一眼難忘。
“這是做什麼?”老太太威嚴地出聲。
“老太太,咱們庭院的牆毀了。牆裡埋了東西。”石毅連忙跑過來,飛快地将事情說了。
“奶奶,奶奶,家裡竟然埋了這麼多的寶貝,你怎麼不告訴我?”于高詹歡喜瘋了,今天本來是要來看秋長歌的,結果沒有想到這老宅子裡能挖出這麼多的寶貝,早知道他早就帶人來挖了。
“看你這樣子,成何體統,于家是缺錢還是缺寶貝?石毅,帶他下去洗手洗臉。”
“是。”
于高詹被老管家扯着走了,臨走時手裡還拿着一塊金磚。
于家老太太看了看挖出來的這些寶貝,瞳孔一縮,暗暗心驚,看向秋長歌:“這是誰挖的?”
長歌這才懶洋洋地起身,淡淡說道:“哦,我早先見這宅院風水不算好,這棵老槐樹種的位置不太對,所以過來看看,無意中發現的。”
傅懷瑾解釋道:“這牆體比一般的牆厚了三倍,光從裡面或者牆外都看不出來,但是裡面藏的金磚過重,外面的磚頭因風吹雨打和這棵老槐樹的緣故,導緻牆體開裂,一碰就倒塌。”
老太太越聽越心驚。
她離婚之後就一直住在娘家的宅院中,這是她從小住到大的地方,她身為林家人都不知道這裡藏了重寶,回國後,找人整理庭院也無人發現,秋長歌不過來做客,一眼便發現了。
這人,不是一般人。
林慧藍對秋長歌的态度瞬間有了變化。
人活到她這個年齡,對萬事萬物都十分的敬畏,尤其是一些玄之又玄的人和事。
“來人,清點所有的物品,登記在冊。”老太太說完,朝着三人點頭說道,“請進屋喝茶。”
三人察覺到于家老太太态度的細微改變,對視一眼,進了屋。
屋内茶水還未涼。
老太太微笑道:“剛才聽秋小姐說,這宅院的風水不好,秋小姐在風水上也有造詣嗎?”
長歌淡淡說道:“那倒沒有,不過是誤打誤撞上的。今日登門拜訪,是為了季家一事而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