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傅懷瑾的氣色,昨夜兩人定然是吵架了。長歌這人吃軟不吃硬,而且從小就孤苦無依,被背叛,被算計,被權勢傾軋,對人冷漠,也不愛解釋。
傅懷瑾早晚會将這段感情作掉。
傅懷瑾擡眼看他,問道:“長歌入夢是為了改變你的結局?”
“沒錯。昨晚已經說的很清楚了。她入輪回陪在我身邊,與我同吃同住,幫我灑掃房間,忍受我的一切,就是為了改變我的命運。”
傅懷瑾垂眼,目光冷淡了幾分:“我以為你很愛她,如果欺負她能體現你所謂的愛,那你的愛未免也太廉價了點。”
陸西澤鳳眼陰郁起來,他可真會找角度。
“她沒為你做過這些事情吧?”
傅懷瑾:“我不需要她為我做這些,我為她做就足夠了。”
陸西澤臉色鐵青:“……”
第一回合,KO。
“你是舔狗嗎?傅懷瑾!”
“今日我來找你,不是為了跟你打嘴炮。”傅懷瑾冷淡開口,“強扭的瓜不甜。”
“甜不甜的,不是你來審判,傅懷瑾,你口口聲聲說愛長歌,不也眼睜睜地看着她一次次地陷入夢境裡,一遍遍地經曆痛苦嗎?如果後世都失敗,她會死。
你的愛,也不過如此淺薄。”
傅懷瑾臉色驟然發白,右手無意識地攥緊。他從昨天沉默到今天,無數次告訴自己,要相信她。可是萬一,萬一她陷入輪回回不來呢?
萬一她永遠消失呢?
她那人對什麼都不怎麼上心,生死也不是很在意,萬一她覺得累了,就此松手不回來呢?
昨日,她一定很失望吧。
“長歌對你也不是多麼情深似海,不過是習慣了你在身邊,傅懷瑾,你擡擡手,大家皆大歡喜不好嗎?她不用繼續入夢境改變我的結局,活着比什麼都重要。
況且我跟她本就是情投意合,論起來你才是第三者。”
陸西澤一字一頓咄咄逼人地說道。
傅懷瑾下颌線緊繃,薄唇被咬的隐隐出血迹,許久沙啞道:“我想聽聽長歌的選擇。”
他不想放手,可是他更想她活着。
陸西澤見他語氣松動,指了指隔壁:“那裡有個茶室,等會長歌來了,你可以進去喝茶。”
*
長歌是第一次來陸西澤家,别墅是陸西澤來帝都之後買的,意式别墅。車子一路暢通無阻地開到别墅前面的草坪。
杜敏看着這占地大的離譜的别墅,咋舌道:“獨門獨戶就算了,陸總這别墅可真夠壕氣的。有錢人那麼多,怎麼不能多我一個。”
長歌勾了勾唇:“他刀尖舔血賺的那份錢,你也想賺?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杜敏微笑,秒拒,誰不知道陸西澤是軍火商起家,這份錢,真不是一般人能賺的。
“我陪你進去吧,最近陸總瞧着有些不太正常,瘋批的很,就是那個眼神你懂吧。”杜敏心有餘悸。
“不用,你在車裡等我,半個小時之後如果我沒出來,你就打我電話,進去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