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(第3頁)

長歌和傅懷瑾對視一眼,繼續往上爬。

在傅懷瑾敲完道鐘,他們拜完,決意離開之時,傅懷瑾就開啟了道門開山陣法,那是道門生死存亡之際才會開啟的大陣,千百年來從未開啟過,一經開啟,整個道門便會消失,宛如障眼法,若非懂陣法之人,是決然找不到入口的。

隻是沒有想到時隔這麼多年,滄海已成桑田,道門的陣法依然完好無損,隻是開啟時耗了一些時間,等他們爬上雲霧缭繞的高度,才完全開啟。

長歌看向傅懷瑾,用眼神詢問:“後悔嗎?”

後悔嗎?往後這世上再無道門。

傅懷瑾目光深邃,微微一笑。其實長歌有句話說的很對,何苦去打擾沉睡的英靈,也許這是道門的歸宿。

所以,他沒有選擇跨進那道門。冥冥中,心底也有一個聲音在說,那是另一個世界,道門和長歌之間,他隻能選擇其一。

他已然辜負了師門,斷然不能再辜負長歌,所以他隻會永遠堅定地站在她的身側。

一行人從崖底上到崖腹突起的地勢,各個累的精疲力盡,體力耗盡。

暮色一點點地降臨。

直升機盤旋在半空,不斷地發出訊号。

三個便衣看見直升機,險些淚奔:“直升機來接我們了。”

他們已經爬到手腳僵硬,全靠本能了。

衆人癱坐在地上,朝着直升機揮手歡呼。

傅懷瑾取出背包裡的水,遞給長歌,啞聲說道:“補充點水分,快到民宿了。”

長歌點頭,喝了一點水,眸光幽深地看着下面深不見底的深淵。

直升機降下梯子,衆人上了直升機,癱坐在座椅上,取下皮手套,看着掌心磨出來的血痕和血泡,有種恍若一夢的錯覺。

太不可思議了,他們竟然真的完成了這樣艱巨的任務,攀爬了一兩千米,下到了崖底,還見到了那樣神秘的一幕。

唯一可惜的是,沒能進那道觀,也沒能拍照,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,唯有掌心的血痕告訴他們,這不是夢。

“秋老師……”女便衣回頭,就見秋長歌和傅懷瑾坐在直升機的角落裡,傅懷瑾低頭小心翼翼地拿着剪刀剪開她的手套,看着她血肉模糊的掌心,眸光沉了沉,然後從背包裡取出消毒水和藥膏,幫她上藥。

女便衣張了張口,後面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,呆呆地看着秋長歌清冷精緻的側臉,隻覺得那個瞬間,誰也無法融入到他們的二人世界裡。

原來,秋長歌傷的比她們都重,掌心的血肉已經跟手套黏在了一起,她竟然一聲都沒吭,還有傅懷瑾,出身高門的世家子弟,卻比任何人都溫文爾雅,他的眼裡似乎隻有一人。

“怎麼了?”同伴低聲問道,“秋老師好像受傷了,有事情等回去再問。”

她呆呆說道:“我隻是覺得,隻是覺得……”

她隻是覺得,從來沒有見過秋長歌和傅懷瑾這樣令人驚豔的人,生命裡見過這樣的人,好似都有了不一樣的色彩。

第353章

我隻是見不得你受傷

直升機在村口降落的時候,夜色已經沉的不能再沉。

村口的大燈開着,不少村民們端着碗筷蹲在村口,聽見直升機的聲音,歡喜地叫道:“回來了,回來了。”

等了一天的領導們聞言大喜,站起身來,翹首以盼,見直升機回來,降落在村口,心口的大石終于落下來,險些歡喜地淚奔。

就這一天,上面不知道打了多少電話問情況,上面的壓力給到他們,他們也很無奈,隻得給直升機駕駛員打電話,但是隻知道他們下了崖底,其他的一概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