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歌點頭,她雙手不能碰水,便忍着羞澀任由他抱自己起來,擦幹身體穿上睡衣。
“我幫你洗下頭發。”傅懷瑾摸着她如絲綢般的長發,見她泡澡時出了汗,說道。
長歌點頭,閉上眼睛,讓他幫自己洗頭發,傅懷瑾修長有力的手指穿梭在發間,力度不輕不重,舒服的她險些睡着。
半睡半醒間,長歌低低說道:“傅懷瑾,以後誰嫁給你一定會很幸福吧。”
他那樣溫柔的一個人,對誰都會寵上天。
傅懷瑾手上動作一頓,沒有說話,見她閉着眼睛已經睡着,親了親她的額角,她大約沒有見過之前的他。
那些年在知鶴觀清修的日子裡,師兄們說他是天底下最溫柔又最冷漠的人,言辭溫柔,心性卻冷的如青山上的白雪,生來就是繼承師祖衣缽的人。
若非是她,他不會入紅塵,依舊是那個既溫柔又冷漠的道門弟子。
長歌睡得迷迷糊糊,感覺傅懷瑾幫她吹幹了頭發,抱到了床上,一碰到柔軟的床,意識就昏昏沉沉,睡着之前隐約記得她忘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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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頓好長歌,傅懷瑾自己也洗了澡,換了幹淨的衣服,下樓時,省市的領導們都還沒有走,兩個特派員守在樓梯,誰都不準上樓,就連住在民宿的幾個遊客也在客廳裡打遊戲。
傅懷瑾朝着兩人點了點頭,低聲道謝:“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們,後面我們不會進山,你們這次的任務結束,可以回去了。”
兩人點了點頭,化明為暗。
他們是上面安排常年保護傅先生的人,這些年,就算是去戰亂的第三世界國家,傅先生也沒有向上面申請保護,他們都是暗中保護,唯獨這一次走到了明面上來。
“那我們回去複命了,有事情您再聯系上級。”
兩人回去複命。
省市的領導們見兩個黑面門神離開,全都松了一口氣,這兩人人高馬大,眼神銳利,周身都是殺伐之氣,一看就不是普通人,又是帝都來的,可算是将兩人送走了。
傅懷瑾是下樓來取晚餐的,民宿老闆已經做好了傅懷瑾要的晚餐,還切好了水果,見他下樓,連忙用托盤将晚餐擺好,問道:“傅先生,是在房間用餐還是在一樓客廳?”
傅懷瑾微微一笑:“多謝,在一樓用餐就好,長歌睡着了。晚點再吃。”
他還得處理後續的事情,不然這麼多人守在民宿,必是會影響到長歌休息的。
“好嘞。”民宿老闆笑呵呵地将晚餐擺在餐桌上,還特意擺了一瓶鮮花,點上了蠟燭。
經過這兩天,他早就看清楚民宿裡的食物鍊,他們都是聽省市領導的,領導們聽傅懷瑾的,傅懷瑾聽秋長歌的,秋小姐才是食物鍊頂端。
傅懷瑾簡單吃了點晚餐,見領導們望眼欲穿的模樣,伸手示意他們稍等,然後走到庭院裡打了一個電話,跟上面的人說了道門遺址的事情。
上面日理萬機,對這種事情并不是很在意,就算是真的發現了一個數百年前的遺址,也不如去年長歌在沙漠裡發現了一個古國文明來的震動。
這些事情對當下的國計民生影響不是很大,唯獨對青市的影響有些大。不過一個地級市,影響不到帝都去。
傅懷瑾打完電話,省市的領導們就接到了電話,然後痛心疾首地挂了電話,紛紛來跟傅懷瑾告别。
“傅先生,我們就不打擾您和秋小姐休息了,五天後的生日會和後面的藝術展,有任何事情您直接跟我們聯系,莫要客氣啊。”
“對對對對,都到了我們青市,也讓我們盡盡地主之誼,就别麻煩帝都那邊的人了。”
衆人微笑着,可求求這位大佬了,真是自帶家當,一點都不麻煩他們,他們壓力也是很大的。
傅懷瑾微笑點頭,送他們出去。
衆人一步三回頭,垂頭喪氣地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