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(第4頁)

長歌扶額,真的是越說越離譜了,幸好她這朝華殿冷的跟冷宮沒什麼區别,不會讓外人聽見。

隻是蕭霁不曾封後封妃,她屬實沒有想到。

他想做什麼?

“殿下,你倒是說說話呀。”

“就是,就是,殿下,你再不說說話,以後都不愛說話了。”

長歌淡淡說道:“這些話出了朝華殿就不要說了,蕭霁的八卦不是你們能議論的,他那人十分的睚眦必報,心眼小的很。”

若是被他知道,宮女們傳他喜歡男色,隻怕會震怒。

宮人們臉色驟然慘白,噗通一聲跪了下去。

“我睚眦必報?心眼小?”蕭霁低沉暗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帶着帝王的盛氣,聽不出喜怒。

長歌聞言身子一僵,果然不能人後論是非,因為很容易被逮到,社死現場。

她轉身看向站在門外的蕭霁,黑色深沉的帝王錦袍,上面用金線繡着一隻隻飛龍,一年多未見,他變得越發深沉莫測,眉眼間漸生孤寡的冷酷之色。

第367章

潑天富貴要輪到你啦

蕭霁一年多首次涉足朝華殿,長歌很是意外,又沒有那麼意外。

“你怎麼來了?”

言語中十分的尋常,宮人們吓的跪了一地,殿下竟然沒有用敬語,如今的陛下可不是當年的攝政王大人,殿下也早已不是監國帝姬,身份懸殊,若是觸怒陛下,那後果不堪設想。

朝華殿已經封殿近兩年,再封下去,人都要瘋了。

蕭霁目光沉沉地看着她,寬大袖擺下的五指緊緊攥緊,這一年多來,暗衛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彙報朝華殿的情況,他克制着沒有見她,想着隻要不見,也許就能忘記,他便能成為毫無軟肋的帝王。

這一年多來,效果确實很好,登基前不見,登基時不見,登基後也不來見她,隻是将她身邊的人都盡數攆走,讓她孤獨地待在深宮裡,時間久了,也許她就會想着見他,來求他,可是一等就是半年多,他從除夕等到春暮,從天明等到日暮,等的滿朝文武都來逼他封後納妃。

他想着,那便娶吧,隻是送來的那些秀女畫像,一打開都變成了她的模樣,他翻箱倒櫃去找她的畫像,一幅幅都是這些年憑着記憶畫的。

他不善丹青,但是獨獨畫她畫的極好,她在窗台前看書小憩的模樣,她在夜裡嬌豔如春日海棠的模樣,還有執子淡笑間殺伐決斷的模樣,每一幀都像是刻在了心裡,他拿着匕首想将她挖去,挖的心口血迹淋淋,卻越挖記得越深。

他如此煎熬,痛苦,本以為她見到他,會露出一絲欣喜或者異樣的情緒,然而她隻是那樣平淡地問了一句。

“你怎麼來了?”

那一刻,蕭霁突然之間心如死灰。

“隻是路過,聞到了院子裡的桂花香。”他聲音低沉,帶着帝王的威嚴和冷酷,視線落在庭院裡的那株桂花樹。

朝華殿位置偏僻,原本是棄妃的寝殿,跟冷宮也沒有什麼區别,但是長歌住慣了,多來是一直住在這裡,這處寝殿唯一的特色就是那一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桂花樹,每到金秋季節,桂香飄的滿帝宮都聞得見。

長歌微笑:“陛下若是喜歡桂花,回宮時,我讓宮人剪幾支帶回去插花。”

她也很喜歡庭院裡的這一株桂花樹,這樹承載了她無數的回憶和情感,但是也懷念她在帝都的莊園,今時今日,長歌才恍然驚覺,原來她把那裡當家了。

大盛朝也罷,如今的夢境輪回也罷,都是逝去的時光,唯有那個地方是她将要去的地方。

曾經以為自己是異世浮萍,卻也在不知不覺中有了歸屬感。

“聽說你化名煙雨公子,寫了不少的民間話本子,被世家貴女追捧,她們知道寫話本子的是女娘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