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眠洲耳尖發燙,一動不動地任明歌咬着,聲音低啞的不像話:“别再挑釁謝書了,我怕她會失去理智發九洲世家令,誅殺你!”
明歌咬了他一口,覺得有些怪怪的,連忙松口,一把推開他,兇巴巴地說道:“要你管!”
話未說完,小臉已經滾燙,明歌轉過身去,拍了拍自己的臉,她是瘋了嗎?應該直接驅動蠱蟲疼死他,幹嘛要親自去咬他?
感覺很羞恥,還怪好的。
風眠洲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一排小牙印,聲音低啞,溫柔的不可思議:“昨夜的事情是不是謝書幹的?所以你才跟她針鋒相對?
明歌,這些事情我來做就好,不用你動手,你就坐在那裡吃喝玩樂,開開心心地遊玩中洲,其他的一切都有我!”
明歌驚訝地回過身來:“你竟然知道?你們男人不都是看臉的嗎?尤其是謝書那張臉,就算是做了再壞的事情,隻要她哭一哭就都原諒了。”
這厮竟然智商在線?
那他之前還五迷三道地陪謝書去青林寺。
明歌搖頭,啧啧地說道:“果然天下男人皆薄幸。昨日才陪美人去青林寺論道品茶,今日就要對付她,你藏的更深的啊,風眠洲,你是不是心裡也整日想着怎麼對付我?”
風眠洲:……
他垂眸,掩去眼底複雜的情緒:“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對謝書沒有半點意思。”
這件事情不難猜測,崔湄都能想到謝書的頭上,他又不是蠢貨!昨夜那兩夥人分明就是沖着明歌來的,隻是發生的地點是在他的院子裡,所以迷惑了很多人。
就在剛才他抵達崔府門前時,風氏的信息已經傳到了他手中,謝景煥出現在了清河郡!
這一下,風眠洲還有什麼想不通的?
昨夜那獵戶木屋内,分明有其他人的痕迹,而且還是男人的氣息,明歌卻咬死不說,說明她跟那人關系不錯,那人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此地。
昭和太子已經徹夜離開了清河郡,今晨本該在泉城的謝景煥卻突然出現在清河郡,答案不言而喻。
昨夜應該是謝書下令截殺明歌,被謝景煥半路截胡,将人救了下來。
“郎君,謝家小郎君來了,此刻正在前廳,說來的途中遇到了一夥可疑的人,懷疑跟昨夜的事情有關,帶來了兩個重傷的刺客。”
明歌聞言眼睛一亮,謝景煥竟然真的來了,謝書該要哭了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
風眠洲俊臉一沉,一把攫住她的手腕,也不敢用力,啞聲說道:“等會再去也不遲,你去換下衣裳,梳洗一下。”
屋内地龍一直在燒着,一進屋明歌就熱的脫了大氅,露出裡面的寝衣,少女纖細的身材猶如春日的柳條,脖間的肌膚白的晃眼。
她這樣怎麼出去?
明歌急急沖進内室:“我去換衣裳,你讓謝家郎君等等我。”
風眠洲抿唇不語,走了一個谷霁,又來了一個謝景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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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廳内,崔湄看着不請自來的謝家小郎君,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,強自鎮定,問道:“謝郎君來崔家所為何事?”
謝景煥站在門庭前,看着略顯淩亂的崔府,垂眸不說話,難怪崔家這麼急着想找靠山,要将女兒嫁入皇室,抱皇室的大腿。
崔家不過是在虛張聲勢,内裡早就不堪一擊了。家主徹夜不歸,府上竟然沒有當家做主的人,将一個未出閣的女娘推了出來主持大局,崔湄不是謝書,沒有謝書的手段和心機,也不是明歌,沒有明歌的格局和魅力。
崔湄鎮不住這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