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上,秋慕白和長公主等人俱是皺眉。
風眠洲冷聲說道:“榮家主,明歌是我帶來的人,她的意思就是風家的意思。榮家主是想連我們風家也一起攆出去吧?不知道你們榮家有沒有那個實力。”
兩人針鋒相對,場面一時有些緊張起來。
蕭缭笑嘻嘻道:“大家消消氣,别動怒,有話好好說嘛,我覺得月娘子這個想法挺好,現在拉票結盟,憑本事說話,風家主現在是卧床不起,不代表以後病不會好,誰當家做主不重要,重要的是長長久久,不然當了一天的家主,明日就要被人攆下台了,才真的贻笑大方呢。”
蕭缭指桑罵槐地說道。
榮家主氣的臉色鐵青:“蕭承業,你蕭家都要被擠出盛京了,你還不管管你這混賬兒子……”
蕭承業冷哼了一聲,當沒聽見,反正他們蕭家也沒有投票權,怎麼來祭祖還要看人臉色?竟然敢管教他的兒子?做夢去吧!
上首座位上,秋慕白冷沉開口:“不如聽月娘子有何高見?”
秋慕白鳳眼幽暗地看向明歌,其實晉國公府投給誰都不影響他的地位,投給風家也好,投給榮家也罷,就看明歌給的籌碼重不重了。
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。如果她肯,他也願意背棄榮家,将榮家踩進泥坑裡,重新扶持風家。
長公主微笑道:“國公爺說的是。”
衆人紛紛點頭,聽聽也無妨,榮家也太謹慎了,這種謹慎反而有種害怕月娘子的感覺,不過也是,這位月娘子來盛京不如數日,就攪的天翻地覆,沒準今日也能被她鬧翻天。
明歌摩挲着懷中的小暖爐,笑盈盈地看了議事大廳内的衆人,除了十大世家,餘下的就是中等世家,小世家的代表隻能擠在殿外,聽着裡面的動靜。
這個世界,從來就是弱肉強食,誰強誰說了算。
她視線落在秋慕白身上,秋慕白這一票是最容易争取的。
她還未開口,手腕被人緊緊握住,風眠洲俊臉微沉,低聲說道:“你想做什麼?我不需要秋慕白的那一票。”
他知道師兄的野心和欲念,他絕對不允許明歌為他犧牲。
明歌輕笑了一聲,彎眼笑道:“少家主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,你以為我會為了拉票付出一些代價嗎?錯錯錯,這是你風家的事情,要付什麼代價也是你們風家來付,我這樣涼薄的人,從不喜歡吃虧。”
風眠洲錯愕,松了一口氣,低啞說道:“那就好。”
“風眠洲,你這也太不把晉國公當回事了吧,好像你要,秋家的這一票就會給似的。”
“就是,風家以為他們還是以前的風家?真是恬不知恥,不自量力!”
明歌冷冷看向奚落嘲諷的那幾名世家子弟,不怒反笑道:“誰說我想要秋家的那一票,我想要另外三位的票!十五票,加上風家那一票,足夠吊打了。”
議事大廳内,衆世家險些懷疑自己耳朵幻聽了。
啥?另外三人的所有票數?獨獨不要秋慕白的票數?十五票?她是瘋了還是傻了?
衆人哄堂大笑起來,就連風家人都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明歌,額頭滲汗。
明歌看向最後姗姗來遲的跛腳道士,朝着他微微行禮道:“聽聞道長能掐會算,獨獨不算生死,情緣和天意,所到之處風調雨順,繁花遍野,明歌鬥膽請道長将這一票投給風家。”
人與人的相見,隻憑一面便足夠了。
隻一面之緣,她便知曉這位跛腳道士乃是真正的奇人,此刻回想起那一夜,那間禅房的燈火似乎都比别的地方亮一些,這道士貧困潦倒,但是笑容卻炙誠,仿佛一團燃燒的烈焰。
也許這就是阿娘口中的,身有念力的人!
衆人冷眼瞧着,幸災樂禍地等着這位月娘子吃癟。
跛腳道士摸着絡腮胡子,哈哈笑道:“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