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歌看着他那雙修長如玉,骨節分明的手,微微一笑道:“那我回去給你這雙手上個保險,這樣金貴,以後可不敢讓你做飯了。”
一群外交專員險些踩了個狗吃屎,覺得被塞了一嘴的狗糧。傅先生還日常在家做飯?草哦!
傅懷瑾低低笑道:“那我還是選擇做飯吧。長歌……”
傅懷瑾深深看了她一眼,這一次重逢,感覺長歌眉眼的戾氣幾乎蕩然無存,除了清冷了一點,好似也疏朗了一些。
她氣質變了一些。
“傅先生,航線開通了,南美那邊說,隻能争取半個小時的時間,再久他們就頂不住壓力了。”
傅懷瑾淡淡說道:“半個小時足夠了。”
去最近的鄰國,然後轉私人飛機,這條回國的路線,在他抵達南美的第一天就萬事俱備,隻欠東風。
後面的行程,順到不可思議。南美方直接放行,沒有任何阻攔。
南美早就抵擋不住傅懷瑾這邊的施壓,又礙于不敢得罪陸西澤,一直在死撐着,現在陸西澤身邊的人背叛他,帶秋長歌離開,他們恨不得放鞭炮慶祝,所以比任何人都盼着秋長歌離境。
到時候隻要他們裝窩囊無能,陸西澤也拿他們沒辦法,總比每天擔心被導彈襲擊來得強。
長歌和傅懷瑾當天就抵達了鄰國,轉乘私人飛機,踏上回國的航線。
直到飛機起航,沖上雲霄,長歌看向腳下燈火璀璨的城市,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。
“長歌,回國要十五個小時的航程,你要不要先好好休息一下?”
傅懷瑾從駕駛艙回來,見她神情疲倦,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發絲。
他有一肚子話想問,但是又不知道從何問起。
這一日,兵荒馬亂的,秋長歌情緒一直緊繃着,此刻踏上回國的飛機,疲倦襲上心頭,拿起沙發上的毛毯,淡淡說道:“那我先睡一會兒。”
“嗯。”
傅懷瑾見她蓋着小毯子,倒頭就睡,眸光停在她柔順如瀑布的直發上,伸手輕輕将她淩亂的發絲撫順。
此次來南美,興師動衆,他回去還有一堆尾巴要收拾。
傅懷瑾輕輕歎了一口氣,開始處理着後續要善後的事情。
長歌隻睡了二十分鐘,就猛然清醒過來,睜開眼睛,見傅懷瑾坐在一邊用電腦辦公。
“醒了?”幾乎是同一時間,傅懷瑾回過頭來,詫異道,“是溫度太低還是餓了?”
長歌烏黑的眼眸定定地看了他數秒鐘,然後看向外面漆黑的夜,不見星光,她此刻是在雲層之上,看不到星星,也看不到星盤落到九洲大地上。
“我們談一談。”
傅懷瑾溫潤地應了一聲:“好。”
手指不自覺地緊張握緊。
長歌起身,靠坐在柔軟的沙發上,将小毯子蓋在腿上,看向面前和風眠洲長的一模一樣的人,眸光微深,言簡意赅地說道:“你應該知道陸西澤體内有兩個魂魄意志,一個是他自己,另一個就是大盛朝高祖陛下秋慕白。秋慕白手上有一種大巫所制的秘香,燃香就能入夢。
我通過那秘香入夢,看到了我的第一世。”
傅懷瑾沉穩問道:“是你和秋慕白的第一世?”
長歌點頭,沒有說還有他的第一世。在她心裡,風眠洲是風眠洲,傅懷瑾是傅懷瑾,他不是任何人的替身,他是他自己。他有他完整的一生,不該受到第一世的影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