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西澤這段時間因為秋慕白的事情,深感羞恥,恐怕一時還無法接受,此刻還不知道在哪裡面壁思過呢。
徐老沉吟道:“這小丫頭确實有點東西,我看她的棋路就知道她心中有溝壑,既然你選擇信任他,那我也無話可說,不過咱不能平白得了别人這麼貴重的禮物。
這小丫頭可有什麼喜好?咱回個禮。雖說不能過明路,但是日後我拿她當外孫女看待。”
“長歌對物欲的要求比較低,權貴富貴在她眼裡早就祛魅了。她和傅懷瑾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,她父母早就被逐出了季家,手中積蓄估計不多,母親又是那種情況,怕是有心無力,不如我們給她備點嫁妝?”
徐老見外孫這般思慮周全,是真的拿她當一家人看。
徐老摩挲着檀木盒子,說道:“也罷,你讓她沒事經常來家裡吃飯。”
這算是正式認下了。
私交歸私交,至于傅家和徐家,明面上依舊是沒什麼交集的。
長歌和傅懷瑾在徐家喝了下午茶之後,就起身告辭,并未留下來吃晚飯,出門時,老爺子還将珍藏的棋譜贈與她,約她下次再來對弈。
回到莊園時已經是傍晚。
冬日天早早就黑了。
長歌中午吃的有些多,徐家人太過客氣,加上下午喝茶時,徐老太太親自烤了小餅幹,她多吃了幾塊,便有些撐。
車内暖氣太足,熏得人昏昏欲睡,長歌下車步行,傅懷瑾将車子停在保安處,與她一起下車。
“是不是腸胃不舒服?我看你中午吃了不少。”傅懷瑾将她的手揣進自己的口袋裡,大手捂着小手。
長歌擡眼看他,低聲說道:“是老太太的餅幹烤的太甜了。老人家竟然喜歡吃甜!”
傅懷瑾失笑:“那你還吃了三塊?”
長歌無奈道:“盛情難卻。沒有想到徐家竟然是個挺有愛的大家庭,宋星河還是有福氣的。”
這半日她看的真切,徐老嚴厲歸嚴厲,但是真心為女兒和外孫着想,也有心扶持旁系子侄,徐家叔伯們也沒有作妖的,一個大家族規矩森嚴又不缺乏人情味,這才叫成功的管理者。
徐老放在過去,做宰輔是斷然沒問題的。
“徐家人口簡單,隻要宋星河的生父不來鬧事,就沒什麼幺蛾子,宋星河确實挺有福氣,不過傅家好像也不是很差吧?”
長歌聞言失笑:“你這也要比嗎?”
傅懷瑾摟住她的腰,聲音低啞:“自然要比,你誇他不誇我?徐家是很好,傅家隻會比徐家更有愛。”
長歌:“是是是,傅家更好,傅醫生更好。”
傅懷瑾看了看四周,見四野無人,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,心滿意足道:“多謝傅夫人誇獎。”
長歌:“……”
他現在是動不動就親她,根本就不看場合。
長歌耳尖發燙,想訓斥,但是又覺得享福的是她自己,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随他。
兩人手拉着手回莊園。
從徐家回來之後,長歌就徹底放開了這件事情,每日該做什麼就做什麼,日子和往常沒什麼兩樣。
雙方父母見面的日子安排在了臘月二十二,小年的前一日。這日她不是主角,她隻要和傅懷瑾露面,其他的都是傅家和季成澤夫婦談,就是談一些婚前協議以及結婚的流程,最重要的是商議結婚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