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到底是不是明歌?是否擁有前世的記憶?
秋長歌聽着他試探之語,見傅懷瑾取過披肩,披在她身上,垂眸說道:“是。澤越,保護好衡音,我把彙合點發給你,随時保持通話暢通。”
澤越瞳孔一縮,大手緊緊地攥住電話,許久露出一個久違的酸澀中帶着些微欣喜怅然的笑容,低聲說道:“好的,長歌。”
秋長歌聽出那聲音中說不盡的情緒,幽幽歎了一口氣,挂了電話。沒有相認,卻認出了彼此。
傅懷瑾見她挂了電話,扶着她坐下來,溫潤說道:“你眼睛剛恢複視力不久,不能太勞累。既然你擔心衡音的安危,為什麼不讓人去接她,反而要澤越護送她來與我們彙合?”
如今災情還沒有擴散開來,加上早期他們做了諸多的準備,現在去接衡音和那位澤教授完全來得及。
長歌搖頭,淡淡說道:“他們的事情隻能他們自己解決。”
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因果。她很确定,澤越不是沖着她來的,前世在她死後,泉城謝氏,謝景煥和小草之間定然發生了很多事情。
第620章
實在是冒犯了
秋長歌和傅懷瑾剛下飛機不久。
今日清晨她起床時,失明半年之久的眼睛突然就恢複了視力,當天中午,南方暴雨的消息就上了熱搜。
天災将至,而她的道術懲罰也過去了。
傅懷瑾取了一塊熱毛巾,敷在她的眼睛上,溫潤說道:“如果方震那邊的消息屬實,澤越定然是有能力護住衡音的,如果你不放心,我們就先過去接衡音,再去指揮部。”
他知道長歌來南方,主要是為了衡音,南方的部署他和宋星河早在半年前就開始準備,如今離開帝都,帝都那邊反而恐慌。
長歌靠坐在沙發上,閉着眼睛熱敷眼睛,沙啞說道:“澤越一個高校教授,怎麼能有能力護住衡音,如果有,那他便是我認識的那個故人。”
事實上,她已經可以百分九十确認,澤越也同樣覺醒了前世記憶,他便是謝景煥。所以這一切便能說得通,他放棄如日中天的事業回到國内,通過發小的關系前來拜訪,相見卻不相認。
這是謝景煥會做的事情。
傅懷瑾聞言眼眸微深,問道:“他是沖着衡音去的?他們前世有因果嗎?”
長歌取下熱敷的毛巾,窩進他溫暖的胸口,眉尖輕輕皺起,歎氣道:“不知道,前世我拜托他照顧衡音,他收了衡音為義妹,給了她安身立命之所,也給了她實權,隻是那時候我一心清修,斬斷了很多塵緣,後來出塔之後就身死,對他們的事情所知甚少。
不過我聽澤越的語氣,他好像認出我了。”
澤越最後一句的試探,就是在試探她是否擁有前世的記憶,是否是明歌。
傅懷瑾皺眉,緊緊攬住她的肩頭,說道:“等見到他們,自然知曉。”
秋長歌點頭:“先控制住南方的水災,将重災區的民衆盡數轉移走,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。”
“放心,我和宋星河這半年不是白幹活的,現在的暴雨雖然恐怖,但是我們會在暴雨發展成天災之前控制住局面的。”他們最大的優勢就是提前半年得知了庚子年的天災。
傅懷瑾說着又有些心疼長歌,見她眼睛恢複如初,忍不住親了親她的眼皮,低啞說道:“以後不能再觀星了。”
這半年她受了不少苦,萬幸如今視力恢複,否則他隻怕會内疚一輩子。
秋長歌被他念叨的耳朵都起繭子了,柔聲笑道:“知道了,傅先生。”
觀星是她的決定,傅懷瑾這人什麼都好,就是喜歡擔責任,這讓她一個活了近一千年的人,屍體都覺得暖暖的。
傅懷瑾摟緊她,露出久違的笑容。等雨過天晴,一切都會好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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