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音晚上喝了一點佐餐的紅酒,喝的有些微醺,回去洗了個澡,清醒了幾分,就抱着小毯子跑去敲澤越的房門。
澤越打開門:“這麼晚了,你來做什麼?”
他剛洗完澡,正準備開這個月的療愈直播。
衡音小臉紅撲撲的,笑的一臉傻氣:“我來找你睡覺呀。”
澤越身子一僵。
衡音拍了自己腦袋一下,捋直了舌頭,重新說了一遍:“我來找你,睡覺,聽你的療愈直播,睡覺!”
她強調了一下“療愈直播”。
澤越深吐出一口氣,伸手探了探的額頭,沒發燒,那就是喝醉了,小臉都喝的紅撲撲的,說話都前言不搭後語的。
“你有失眠症?還是焦慮症抑郁症?”
衡音搖頭,她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,花朵一般的年紀,千嬌萬寵的,每晚倒頭就能睡,還能有失眠症?焦慮症是什麼玩意兒?她是家裡的寶寶,雖說家裡算不上大富大貴,但是當一輩子的米蟲是完全沒問題的。
她肯定地搖了搖頭。
澤越失笑,是了,她應該就是純好奇,想看他的療愈直播。
澤越:“進來吧。”
衡音歡呼一聲,抱緊自己帶來的小毯子,進了屋,環顧一周,找到沙發,直接就蹦到了沙發上,說道:“我就睡這裡,不會打擾你的。”
澤越去卧室給她拿了一件自己的襯衣,低沉說道:“嗯,夜裡涼,多穿一件,還有,我直播的時候,你别說話。”
衡音眨巴着烏黑的大眼睛,乖巧地伸手:“你給寶寶穿。”
寶寶?澤越老臉微紅,看着花朵一般的小姑娘,覺得自己是有些跟不上這個時代的腳步了。
“别撒嬌。”他嗓音微沉。
衡音委屈:“可是,我爸爸媽媽都喊我寶寶。我沒撒嬌。”
她伸手搖了搖澤越的大手,彎眼笑道:“撒嬌是這樣的,澤越,你幫我穿嘛。”
澤越看着笑容甜美,猶如棉花糖的小姑娘,低低歎了一口氣,幫她穿上自己的襯衫,襯衫太大,穿在她身上,成熟中混着清純嬌憨,莫名的性感。
澤越暗暗别開視線,給她倒了一杯水,低低地叮囑道:“等會困了你就睡覺,嗯?”
衡音點頭,湊近他,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,然後舉起手,聞了聞襯衫的味道,是一樣的,青草膏的香氣,自然又清新,好聞耶。
她一把撲到他懷裡,抱住他,笑盈盈道:“好多青草膏呀,大自然的味道。”
澤越被她撲個滿懷,身子一僵,看着醉醺醺的小姑娘,像是吃了最甜的麥芽糖,甜到他牙齒都有些蛀牙了。
他微微勾唇,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發絲,低低笑道:“小醉鬼。”
“我沒醉,我就是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嘛,你和他們都不一樣。”衡音皺着鼻子,喃喃道,就是不一樣。他身上有一股令她安心的味道,那是她這麼多年,遇到這麼多人,從未見過的味道。
“嗯。”澤越低低應着,不與醉鬼理論,隻是輕輕拍着她的後背,哄着她睡覺。
衡音本就喝醉了,在他懷裡蹭了蹭,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着。
澤越抱她到沙發上,給她蓋上小毯子,看了看時間,将屋内的燈光調暗,準備好一切,就打開了療愈直播。
這個月的療愈直播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樣,今晚他要讀的是經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