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……讓我想想……片頭CG裡拖着‘我’的那個家夥,目測隻有一米七不到,可他單手就能拖動一個一米八的成年人,看上去也并不費力。”封不覺揣測着BOSS的實力:“那肯定是超過普通人的戰鬥力了……至少力量方面,和我這27級的玩家差不多。如果那家夥控制這些囚犯的夥食,讓他們每天隻吃一頓,那他完全可以在不用武器的前提下就壓制住這裡的所有囚犯。”
封不覺走到門口:“像這種監禁PLAY,會是出自哪種人之手呢……殺人狂、施虐狂、食人癖、瘋狂科學家……”結合那BOSS在片頭時僅有的幾句對白,封不覺用拳頭敲了下手掌:“嗯,科學家。”
“他說的那幾句……是在對我講?還是在自言自語?”封不覺念道:“又或者,既是對我說,也是自言自語?”
他一邊說話,一邊抓住鐵門上方小窗口的鐵栅欄,試着拉動和推動了幾下,門隻是發出哐哐聲,顯然……門是鎖上的。
這鐵門的兩側都沒有門把手,隻有鑰匙孔,因為靠上方處有個小窗口,不需要把手也可以拉動這扇門。
封不覺又蹲了下來,對着鎖眼裡瞅了瞅,這自然是毫無意義的……
“逃出房間……呵呵……”封不覺又确認了一下任務欄中的任務内容:“既然是遊戲進階期的劇本,而且又是單人噩夢,那肯定是為我量身打造啊……用蠻力突破鐵門之類的,根本不用考慮。所以,就是想辦法開鎖咯……”
他拿出了管鉗,開始了地毯式搜索。從門旁邊開始,在牆壁和地面上一寸一寸地輕輕敲打,想找找有沒有機關或是夾層,就算是小木櫃和塑料桶後方的牆角他也不放過,他愣是把這兩件東西給挪開,仔細檢查了一遍。
結果,什麼都沒發現……
于是,他開始撕床單。這床單還挺厚,但裡面塞得不是爛棉花,也不是鵝毛,而是碎布條,看上去像是一些舊衣服剪碎後所成,各種顔色和材質都有。
封不覺除了碎布條什麼也沒從床單裡發現,所以……他就把那些碎布條全部擺到地上,試圖分類……
他按照顔色、材質,甚至面積……做了不同的排序,但其成果毫無意義,看來這些碎布條間沒有什麼規律可循。不過他還是不死心,竟企圖用這些色彩雜駁的布條完成一幅拼圖……
坐在地上玩兒了半個小時後,封不覺終于死心了,經過一番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做的嘗試,他得出了一個正常人幾秒鐘就會做出的結論:這就是一堆沒用的破布而已。
“哎……浪費人生啊,一堆垃圾,就算把這些破布條編成繩索,這屋裡也沒個上吊的地方。”封不覺自嘲道:“還有哪兒可能藏着鑰匙呢?”他先望向了小木櫃:“這個櫃子的三個抽屜都已經空了。”他又望向了藍色的塑料桶:“那個桶……底部倒是積着近三寸厚的屎尿,藏着鑰匙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……”他咽了口唾沫:“桶底太深,彎腰鑽進去找很不方便。可萬一我把桶裡的東西倒出來後,卻什麼都沒找到,這一地……”
他要把古怪的念頭從腦子裡趕出去,還是先來到了小木櫃前。這回他幹脆把三個抽屜都從櫃子裡抽了出來,擺到了地上。然後将小木櫃橫放在地,伸手進去摸索,可惜,除了灰塵啥都沒摸着。将整個木櫃細細地敲打一遍,也沒有發現什麼暗匣之類的設置。
三個抽屜此刻并排擺在地上,那木闆就這麼一點兒厚,不用檢查也知道不可能有夾層。
于是……解謎再度陷入了僵局。
“真的藏在屎裡嗎……太過分了吧……”封不覺轉過頭,深深看了一眼屋角的塑料桶,“這什麼劇本啊,逼人太甚啊……”
他忽然間又有了個點子:“诶!我把桶裡的東西倒進三個抽屜裡,不就不會弄得一地都是了嗎……抽屜比較淺,找起來也方便。”
想到此處,他還真就準備幹了。當即站起身來,提着一個抽屜就往塑料桶那兒走。還好,恰在此時,他的視線掃到了什麼。
“哦!”封不覺把那個抽屜捧起來,看着抽屜的底部,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他狂笑一陣後,又将另外兩個抽屜給翻過來,底朝上擺。
原來這三個抽屜的底部,各有一個用血寫出的單詞。封不覺根據它們插在木櫃裡時的上下位置将其排列好,得到的信息是:最上層的抽屜背面寫着“bed”,中間的抽屜寫着“key”,底下的抽屜寫着“bracket”。
“也就是說,鑰匙藏在……”封不覺猛然回頭,再度看向了那張床,他走過去,用管鉗東敲西打,很快就發現了蹊跷。
這個床靠外的一側,那條橫着的、與床闆平行的支架,是空心的,而靠牆的那根是實心。封不覺從床的一頭起,從下往上,一寸一寸敲打那根支架,終于在敲到中段時,聽到了裡面有動靜。
“竟然把鑰匙藏在這種地方……這是給人找的嗎?”封不覺低罵一聲。
其實他也沒什麼好抱怨的,抽屜背面不是寫着提示嘛,本來就是需要提示才能确認到的藏匿點,否則誰會知道在這種地方……
乓乓乓,連敲帶擰,這鐵床連個凹陷都沒有。
“什麼意思?”封不覺道:“精良級的管鉗敲上去都絲毫不損,難道是想暗示我……那個糞桶裡藏着電鋸?”
他盤腿坐到地上,COS完了工藤新一,這會兒又開始學着一休憋點子……
“有了!”不多時,封不覺還真就冒出一個想法。
他抱着試試也不會懷孕的心态,對那張床使用了一次,沒想到趕上了技能失敗……在器械專精D級的60%成功率和那所有主動技能的發動成功率上升10%的加成下,他還是失敗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