覺哥真不是打不過他們,隻不過……對于“坐山觀虎鬥”這個事兒,他向來是十分樂意的。
然而……
人群之中……有一個人,已等不到戰鬥結束了。
咻——
就在殘念少年和本部戰至最高潮時,不料……戰圈之外,一道白光陡然殺入。
這次偷襲來得意外、來得狠辣。
出手者絕非等閑之輩,因為他她的這一招……是同時瞄準了戰鬥的雙方才發動的,而且快、準、狠!
下一秒,但見那白光從本部泰三的後心貫入、穿破胸膛而出,随後又擊中了殘念少年的面門。
“唔——”
“啊!”
霎時,一聲悶哼和一聲慘叫聲傳來。
本部泰三倒下了,這一擊讓他的器官受損嚴重,俨然已到了瀕死狀态。
殘念少年也倒下了,他捂着左眼慘叫不斷、滿地打滾,因為那“暗器”此刻還卡在他那鮮血淋漓的眼窩裡。
“哼哼哼……哈哈哈哈哈……”在一陣标準的反派式大笑過後,一個身形臃腫、龅牙外翻的廣場舞星人出現了。
沒錯,她就是——龅牙嬸。
“兩個蠢貨,被我抓到破綻了吧。”她一邊說着,一邊竟是拔下了自己的兩顆門牙。
她的門牙很大,每一顆都有一塊麻将那麼大;更驚人的是……當她将牙拔掉以後兩秒,竟立即又長出了兩顆一模一樣的大龅牙,且一滴血都沒有流。
此處得說明一下……龅牙嬸屬廣場舞星人當中的“特質變種”,她那巨大的門牙有着足以咬碎鋼鐵的硬度、并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随時脫落,脫落後還能立即再生。
“中了我的‘龅雨梨花’居然沒有立即咽氣兒,你們的戰力也算可以了。”龅牙嬸将自己的兩顆門牙捏在手中,娴熟地把玩着,“可惜,你們的腦子……未免太蠢。”
“你……噗呃……”本部吐出一口老血,轉頭回望道,“是從哪裡……”
“呵……還不明白嗎?”龅牙嬸說這話時,已然在向躺在地上的兩人靠近,“在你們兩個蠢貨現身之前,我早已在人群中蟄伏多時了。”她說着,又擡手指了指已經回到了下注區的烏虛麻羅,“你們以為……為什麼會有人在那裡開盤?你們又以為……是誰把我和殘念少年将出現于此的消息放出去的?”
“你……你這……”本部好像是想罵人,但他已快要說不出話來了。
“我從一開始就知道,你本部泰三就待在公園星上,我也很清楚……你們殘念流和超實流的門派之争,以及……你們倆都是白癡。”龅牙嬸接着說道,“所以,我才設下此局……”她看了眼仍在地上打滾的殘念少年,“這個小鬼是非常容易受到挑釁的,把他誘來并不難。”她又看了眼本部,“至于你嘛……也很簡單,我隻要雇幾個乞讨星人來找你的麻煩就行。”
此言落地,本部泰三當即瞪大了眼睛、恍然大悟……
此前的種種異常閃過了他的腦海……他終于明白了,為什麼那些向來對自己敬而遠之的乞讨星人,今天竟會主動來挑釁自己。
“順帶一提,在那邊下注的乞讨星人裡……有一多半兒都是在替我辦事。”停頓兩秒後,龅牙嬸冷冷接道,“我本人直接下注、或者一次在自己身上押太多,未免顯得有些可疑,還有可能暴露我的身份。所以,我把錢分成多份,讓他們幫我下注……押我赢。”
“切……連我也着了她一道啊。”聽到這兒時,烏虛麻羅露出了一臉不爽的表情。
但是,不爽歸不爽,他并沒有做什麼……
作為一名在宇宙中到處開盤聚賭的專業人士,烏虛麻羅是很有原則的;隻要别人不直接對他這個莊家出手(比方說殘念少年那種攻擊行為)就行,至于那些“場外操控賭局結果”之類的行為,他向來不管。
賭桌上的事兒本就如此……從來就沒有什麼對錯,上當的一方才是傻瓜,敗者可沒有權利去指摘勝者的手段。
“你這……八婆!”在地上翻滾了片刻後,殘念少年終于是怒不可遏地暴起,狂喝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