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……八婆!”在地上翻滾了片刻後,殘念少年終于是怒不可遏地暴起,狂喝一聲。
他的左手還摁在左眼上,指縫間血污迸流,但他的憤怒已經讓他忽略了疼痛。
“殘念流……奧義!”少年吼着招式名,踉踉跄跄地朝龅牙嬸沖去,準備和後者拼命。
嘭——
沒想到,龅牙嬸一個閃身,便以一擊側踢結結實實地踹中了殘念少年的腹部。
這肥婆的速度和她的體型真是毫不相稱……
“蠢材……”她特意選擇了對方的左側視野盲點切入,後發先至,将殘念少年的招式扼殺在了搖籃之中,“什麼殘念流、超實流……無聊透頂!”
“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拼上性命打鬥,白癡嗎你們?”龅牙嬸說着,又是揚腿一壓,将殘念少年整個人踏在了地上,“和你這種白癡被視為同一水準,我也是很困擾的。”至此,龅牙嬸的眼中,殺機已現,“所以……你還是趕緊去死吧!”
言畢,她揮臂猛擲,将手中那兩顆早已準備好的門牙朝着殘念少年的前額扔了過去。
然!
叱——
那一瞬,一道黑芒掠過,精确無比地截斷了那勢在必中的攻擊。
“喂。”
正當龅牙嬸震驚之際,一隻手,已放在了她的肩上;一聲有氣無力的“喂”,已從其耳畔響起。
“你……”龅牙嬸轉頭時,滿臉的駭然,“你是什……”
嘭——
她還沒把“麼人”這兩個字講出來,封不覺的一記老拳已擊中了她的肥臉。
龅牙嬸那肥胖的身體登時橫飛而出,一路橫穿空地,直到撞斷了一棵大樹才停下。
這一擊,讓所有旁觀者的神情陡變。
封不覺那瞬間就能欺近龅牙嬸的速度、随意一揮就能把那肥豬打出老遠的力量、以及一份驚人的氣勢,全都猶如一種無言的宣告。
“說實話,我對你的所作所為并沒有什麼意見。”封不覺打完了人,一臉淡定地甩了甩手,言道,“我甚至還想對你說一聲‘幹得漂亮’,你設的這個局很成功,這是智謀上的完全勝利。”
說話間,他又轉過身去,從行囊中拿出了,并蹲到了本部泰三的身旁。
沒有人知道他幹了什麼……但是,短短一息過後,他們看到,本部身上的傷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。
“唔——”公園戰神本來以為自己就要命絕于公園了,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你要暗算也好、滅口也罷,都可以……反正你們這幾個家夥在宇超聯看來都不是什麼好人。”救起了本部之後,封不覺又轉身站起,望着龅牙嬸所在的方向,高聲道,“但是……”說到這兒,他話鋒一轉,“你居然敢說這場決鬥的理由莫名其妙?”
“切……大意了啊……”另一方面,摔在了幾十米外的龅牙嬸這會兒也已從地上站了起來,她吐了口嘴裡的血沫子,用猙獰的眼神望着覺哥,心中暗忖道,“本以為五人中最強的就是跳蚤俠了、其他四個水準都和綠色流星差不多的樣子,沒想到……還有一個硬手。”
“龅牙肥婆。”下一秒,封不覺已面無表情地朝着對方的所在走了過去,“有些事情……你最好搞清楚了……”他邊走邊道,“的确……那兩個家夥都是大白癡。他們這種人……頭腦不好、也不善于社交;除了打架以外,什麼都不會。他們是人生的敗者,就像野狗……被人厭惡、也被自己厭惡。他們自暴自棄,不再相信自己會被任何人所接受,故而永遠在人前露着獠牙,用野狗的方式活着。”
他走得很快,轉眼已來到對方跟前。
“世人追求的金錢、權力、名譽、地位……與他們沒有太多關系,他們自己也知道,自己不配擁有那些。”封不覺頓了頓,肅然言道,“但是……他們也有着自己所堅持的東西。你可以踐踏、毀滅野狗的生命,但不能連他們最後的執着也否定掉。”
“羅裡吧嗦的……”龅牙嬸面露陰狠地瞪着封不覺,耐心地等待着對方踏入自己的攻擊範圍,“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!”
伴随着一聲暴喝,其肥軀乍起,一招泰山壓頂赫然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