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說話的同時,系統也已将這張牌的影像顯現在了覺哥的眼前,并在角鬥場中間生成了一隻“台燈妖怪”。
“翻轉特效(當覆蓋狀态被解除時觸發的特效)是‘查看對手的一張手牌’嗎……”封不覺看着那張卡的說明,念道,“切……不過如此嘛,我還以為會是那種‘上場時炸掉對面80%LP(即生命點數)’之類的效果呢。”
“怎麼可能有那種不講道理的卡……”斯諾的嘴角抽動了幾下,應道,“真有的話,其召喚代價應該比‘神’還誇張了吧……”
他們對話之際,系統也已開始處理的魔法效果了。
系統廣播過後,斯諾手上的另一張手牌——便被展示在了覺哥的眼前。
“你這卡的效果還真是厲害啊……”斯諾道,“總感覺這反效果有點過了吧……已經遠遠超出我這卡的正面效果所能帶來的收益了啊。”
“扯淡!”封不覺一聽,當即就雙目圓睜,高聲喝道,“會玩兒麼你?這也算吃虧?”吼完,他又拿出一種給對方上課般的口吻,言道,“你可看清楚了!我這卡想要發動,首先就必須符合‘手上還有另外三張手牌’這一條件,其次,還得付出‘将三張手牌洗回卡組’的代價,假如我不是在第一回合手牌多的情況下抽到這張卡,便有很大的概率根本發動不出來,即使勉強在持有四張手牌時發動了,也可能在發動後因缺乏手牌而陷入被動。”他微頓半秒,再道,“最關鍵的是……這牌的效果如何,還得看運氣;如果對方的卡組裡正好有無特效的怪獸卡咋辦?或者是我翻出了一張原本就是負面效果的超模怪獸,反而讓對方獲得了正面的收益呢?”他說着,又擡手指了指場上的,“最後,你說這負面效果嚴重,是因為你覺得‘失去下回合的召喚權’是和該怪獸本身特效無關的額外懲罰吧?呵……那你怎麼不想想,你在我的回合裡已經白上了一隻怪,假如系統不限制你的召喚權,下一回合你豈不是可以直接用這隻怪獸作為祭品召喚上位怪獸了?再不濟……你這怪獸還可以攻擊吧?”
他突然間像是教學一般說了這一大堆,大緻上把這張卡所能帶來的風險都分析了一遍。
斯諾在那邊聽得一愣一愣的,既不好打斷也不好接話……雖然咱們這位“主辦者”智商很高,也精通很多卡牌遊戲,但他真是頭回接觸,着實不太好反駁。
“行行……你說得都對……”斯諾感覺辯不過覺哥,趕緊認了個慫,并道,“你的主要階段還沒結束……請繼續吧……”
“哼,不用你說我也會繼續的。”這會兒,封不覺說話的火藥味是有點重。要說導火索嘛……其實……就是由于對方的決鬥盤比他酷炫。
可能有人會說,像封不覺這種人,怎麼會為了這種小事而光火呢?
沒錯,覺哥并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,在面對很多能把常人氣個半死的事情時,他都可以雲淡風輕地面對。
因為他的思維太快了,所以在遇到事情時,他往往會跳過“情緒”那部分,直接奔着“處理”那部分去。
同樣的一件事,普通人還在“憤怒”時,封不覺可能已經想到了“解決”的辦法,并開始實施了;在他看來,“情緒”在很多時候都是不必要的存在,因為情緒隻能作為一種動力或者動機,但其本身不解決任何問題。
比如說……插隊;整條隊伍的人都看到了有人插隊,都很憤怒,然後呢?插隊的人還是插在那裡。
“憤怒”……沒有解決問題,隻有“出言制止”、或者“抽他丫的”可以解決問題——前者是情緒,後者是解決辦法;情緒是動機,行動才能将問題解決。
封不覺,往往趨向于直奔後者,故而很少會發火。
但是,眼下,他又為什麼發火了呢?
也不為什麼……隻能說,他也有孩子氣的一面;大是大非面前他不這樣,但在一些旁人看來無所謂的事兒上,他卻會各種不爽。
“本大爺以‘将一張手牌棄入墓地’為代價,特殊召喚……,攻擊表示!”封不覺的主要階段還在繼續,他又一次發動了一張有負面效果的牌,召出了一隻強力的怪獸。
話音落時,一個腰佩長劍、身披長鬥篷、戴着寬檐帽、将臉遮蔽在陰影中的人型生物出現在了角鬥場中,與斯諾的那個對面而立。
這張,是無法通常召喚的怪獸,隻能以“代價”進行特招;一般來說,像這種“特召”怪獸,要麼有較高的攻防,要麼就有某種特效。
很顯然,屬于後者,它的特效是——“當持劍欺詐師與任何怪獸進行戰鬥時,其攻擊力将擲骰子來決定,骰子的數量取決于敵方場上的怪物總數”。
舉例來說就是……下回合,斯諾在自己場上隻有一隻怪獸的情況下,用去攻擊,那麼後者的攻擊力就由“一顆”骰子(1-6)決定,骰子的點數乘以一千就是欺詐師的攻。
考慮到的攻擊力是1500,封不覺的欺詐師在被攻擊時,隻要擲出“2”以上的點數就能取勝了。
“先攻者的第一回合不能攻擊(除非有搶攻特效),所以……我結束這個回合。”在召出了後,封不覺便立即宣布回合結束了。
在這短短的一個回合過後,覺哥的手牌……居然就這麼空了。
他打了兩張,洗回去三張,扔進墓地一張——正好把六張全部用完。
而在聽到“結束宣言”的那一刻,斯諾的嘴角……露出了一絲笑容。
第1102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