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(第2頁)

話音未落,沈秋柏枯枝般的大手猛地掐住陳如語的脖子,狠狠按在門闆上。

“你還在撒謊!還在撒謊!”

“越然複述的話跟你視頻裡說的一模一樣,是你害死了我的越然!”

力道收緊,陳如語那張白皙的臉瞬間漲得通紅,仿佛下一秒就會窒息。

她下意識地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賀知白:“知白,救救我……”

賀知白扯開了沈秋柏,救下了陳如語。

他叫來沈秋柏的兒子帶走了沈秋柏,再三叮囑:“一定要送你爸去精神科治療,他再不能受任何刺激。”

“我沒有瘋!賀知白,你不要再被陳如語騙了!你會後悔的!”

可賀知白哪有功夫理會他,陳如語昏死了過去,他忙不疊喊人送醫院,生怕她有個三長兩短。

臨走前,他寬慰我說:“如語那時候剛回國沒有安全感,一定不是成心把推林越然推下樓梯的。”

是了,不是成心,是故意。

我一點也不意外賀知白對陳如語的偏袒,畢竟他跟沈秋柏不一樣。

一個是白月光,另一個是備胎。

陳如語才不屑在沈秋柏這個備胎面前維持形象,隻要在賀知白面前純潔無暇就好。

所以她不招惹我,肆無忌憚欺負林越然。

賀知白在醫院照顧陳如語的日子裡,我衰敗的身體日漸好轉。

然後我看到了朋友圈,看到賀知白帶着陳如語去了希臘半島。

那是他當年向我求婚的地方。

然後又去了英國。

那是他當年與我結婚的地方。

他報複式的補償舉動不要太刻意。

跟他婚後的近五十年,他沒有帶我出席過任何宴會,他說不想抛頭露面成别人茶餘飯後的談資。

然而昨晚賀氏集團百年慶典,他卻攜陳如語隆重出席,媒體頭版頭條鋪天蓋地——

等到他終于記得還有一個家,回來時,我把平闆遞到賀知白面前。

我說:“賀知白,我還沒死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