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我的腦瓜子還算靈活,所以經過将近半個學期的努力,我的成績也正在恢複正常。
對此,我的爸媽感到很欣慰,非說是江言川的功勞,還說要拿出爸爸珍藏很久的酒來好好招待他。
當晚,我爸爸對我是再三叮囑:“這次咱們是招待小川的,你别喝兩口馬尿又開始胡鬧。今天你媽給你準備了橙汁,你未成年,不準喝酒。”
我一時語噎。
我爸媽兩人加起來的年齡才夠我一個人活的年紀,如今我卻還要受他們的窩囊氣。
誰讓我現在才十七歲呢。
年輕就是好,年輕有人疼有人愛,也必須受人管着啊。
我不喜歡這些酒局,在上一世替賀知白去的酒局已經夠多了,所以我吃過飯,就回了房間。
我握着筆,看向窗外,窗外的星星很亮,月色也很好看。
我翻開日記本,又寫下一句——
「距離這日子又快了。那天的畫面一直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,我隻記得房間的火燒了好大好大,漫天的火勢蔓延,我和越然始終無法找到逃生的出口,于是我們一直被困在火海中,明知是人為,卻找不到兇手。最後我們在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裡失去了性命。如今經過七十年的蹉跎,我和越然終于有了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。」
快速寫完這一段,我翻開了日記本的最後一頁。
特意寫得很慢:“在很遠的未來,曉晚一定成為了想成為的人。”
學醫其實并不是我的初心,我最初的夢想其實是成為一名演員,可我媽總說女孩子家家,這輩子就應該安安穩穩的,有個編制有個鐵飯碗比什麼都強。
于是我在爸媽的安排下,進了醫學院,也成為了一個自己不想成為的人。
每天面對專業課,我都非常的痛苦。
所以上天竟然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,我一定要好好把握,成為一個自己想成為的人。
期末考試前一天,我的課桌裡忽然收到了一封信。
林越然以為是情書,在我旁邊舉着信封笑得樂呵:“不是吧,有誰能看得上你啊?這情書,先給姐妹把把關。”
我長得漂亮,有人喜歡我,給我寫情書并不意外。
所以我并未當成一回事,隻是對林越然警告:“别人的心意,我雖然不接受但你也不能亂拆。”
“别人的心意,我雖然不接受但你也不能亂拆。”
林越然調皮地朝我扮了個鬼臉。
我們倆都曾體會過真心被辜負的滋味,因此更能深刻地共鳴彼此的感受。
唯有經曆過暴雨侵襲,深知衣物濕透、心扉冰涼的人,才會想要為他人撐起一把傘。
課後,我輕輕拆開了信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