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禮傾身靠近了少年幾分,一隻腳跪坐在少年雙腿之間,微微彎下腰,一副将少年擁入懷裡的姿态。
然後壓低聲音,以隻有少年能聽見的聲音開口,聲音充滿了蠱惑,仿佛海妖的歌聲一般,“乖,吻我。”
一時間,少年的目光呆滞了幾分,意識也有些模糊了,而且隻餘下心跳的聲音,甚至忘記了呼吸。
少年渾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光一般,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,他隻能将手摟在眼前人的脖子支撐着自己。
然後他微微仰起頭,緩緩朝眼前的人靠近。
溫禮在少年呆滞時,漫不經心的側目看了一眼床下,帶着幾分輕蔑。
他并沒有過多的将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,而是專注的看着懷裡的少年,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少年的動作。
就在少年親上去的前一秒,溫禮背後一道銀光閃過。
溫禮似乎沒看見,但正要親上去的少年瞪大了眼睛,瞳孔微縮,他摟着溫禮的手用盡全身力氣,将他撲倒在床,将人護在了身下。
一時間房間内的兩個男人都瞪大了眼睛,心髒幾乎快要停止跳動了。
不止是兩人,還有直播間的觀衆的心髒也幾乎停止跳動了。
彈幕直接一滞,所有人心髒都跳到嗓子眼了。
偷襲的紀言見狀想要停住攻擊,但是他出手實在是太快了,沒有給溫禮留一絲餘地。
根本來不及收手。
而溫禮也沒想到少年會忽然将他撲倒,為他擋攻擊。
少年就是個普通人,脆弱到随便用力一點兒就會死掉,更别提紀言這毫不留情的一擊。
說不定連身體都會被無情的劃成兩半,那雙靈動的眸子再也不會轉動。
甚至身體會慢慢腐爛,直到隻剩下一具枯骨。
直播間的觀衆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,不少人都閉上了眼睛。
而就在刀刺下來的一瞬間,溫禮手上用力,摟着少年的腰,一個翻身将少年護在了身下。
那速度快到幾乎沒人看清楚是怎麼發生的,就仿佛眨眼間,兩人的位置就已經改變了。
就如當初紀言不知道溫禮到底是怎麼避開他的攻擊一樣。
“呲。”刀沒入了溫禮的後背,劃出了一道駭人的傷口。
“唔……”溫禮悶哼出聲,嘴角滲出血迹,滴落在了阮清的臉上,額頭上也全是細汗。
背上的血迹瞬間染紅了他的襯衣,甚至緩緩流下,浸濕了床單,連阮清的身上也沒能幸免。
溫禮背上的傷口很長,幾乎從肩胛骨的位置劃到了腰的位置,深可見骨。
這大概是最好的機會殺了溫禮。
紀言一向奉行趁他病要他命,但這一次卻沒有再動手了。
不是他不想,是他殺不了。
這是他第一次體會到恐懼和害怕。
這種情緒讓他身體有些發顫抖,顫抖到連刀都有些拿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