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情緒讓他身體有些發顫抖,顫抖到連刀都有些拿不住了。
紀言沉默的看着手上飛濺的血迹,好幾秒才回過神來,他趕緊上前幾步扯開了溫禮。
想要看看少年有沒有被他傷到。
紀言扯溫禮時動作有些粗暴,絲毫不管溫禮的死活,甚至還宛如丢垃圾一般将人扯地上去了。
但檢查少年的情況時卻宛如捧在手心的寶物,輕的不得了。
好在少年沒有受傷,隻是呆愣的看着天花闆,漂亮的眸子看起來有幾分呆滞。
似乎隻是被吓到了。
紀言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氣。
直播間的觀衆終于活了過來,彈幕瘋狂閃過。
溫禮被扯到地上後,緩了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,嘴裡全是血迹。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微微咳了咳。
若是一般人,大概在刀刺入那一刻可能就死了。
但他表情卻沒有太大變化,似乎并沒有受多重的傷一般。
阮清過了好幾秒,理智才再次回籠。
他剛才還以為自己死定了。
醫生的催眠實在是太厲害了。
他根本沒想給他擋,但是那一刻身體和意識直接壓過了他的理智。
阮清眨了眨有些幹澀的眼睛,眼裡帶着濃濃的害怕,他立馬坐起身四處看了看。
視線最終落在渾身是血的溫禮身上。
阮清瞳孔微縮,瞪大了眼睛,顫顫巍巍的推開紀言走了過去。
看着渾身血迹,臉色慘白的人,少年渾身止不住的發軟,差一點直接跪在地上了。
少年伸出手抓住溫禮的衣角,有些顫抖張了張口。
隻是可能太過于害怕,他嘴唇顫抖了好幾下都沒能成功的發出聲音,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,終于發出了聲音,隻是聲音顫抖的不行,“溫,溫禮,哥哥,你……你沒事吧?”
“沒事。”大概是因為說話,溫禮再次咳了咳,嘴角再次流出血迹。
少年慌亂的用手擦拭着血迹,見血迹卻越擦越多,淚水迅速盈滿眼眶,宛如斷了線的珍珠般,從長長的睫毛處一顆顆的滑落。
裝什麼裝!紀言看着仿佛一臉虛弱的溫禮在旁邊扯了扯嘴角,冷笑了一聲,就在他準備開口諷刺幾句時,敲門聲再次響起了。
屋内的所有人都一愣,擡頭看向了門口的人。
因為溫禮進來時,阮清并沒有将門給關死,隻是虛掩了一下,所以來人一推就推開了。
顧照西推開門,看着房間内的情況愣住了,他看了看床上的血迹,又看了看幾人,“你們這是……在幹什麼?”
阮清聽到聲音,這才宛如大夢初醒一般,“救護車……對,救護車。”
溫禮握住少年的手,安撫的笑了笑,“沒事,阿清不用擔心,我傷的不重,一會兒你幫我包紮一下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