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媽媽确實再三叮囑了他要相親,但那絕不包括和苗家村的人相親。
他媽媽和他一樣,深度厭惡着苗家村的村民,從小就告誡他不要和苗家村的人玩,她要是知道他對苗家村的人求婚,估計會氣的從棺材裡爬出來。
更何況他才不願意多養一個人,而且還是一個硬邦邦的男人。
他昨晚絕對是得了失心瘋了。
阮清直接掀開被子,就下床朝房間外走去,他要去找男人将這場婚禮退掉。
阮清才剛走出房間,身影就頓住了。
因為院子裡有幾個村民在挂大紅燈籠,而村民不遠處站着一個男人,正輕聲細語的指揮着村民。
男人聽到了身後的開門聲,他緩緩轉過了身,朝阮清露出了一個笑容。
“早。”
男人長相俊美秀氣,他穿着一襲素淡的青色長衫,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,渾身都散發着洗盡鉛華的淡雅。
男人看起來就宛若一位矜貴儒雅的貴公子,和整個苗家村都有些格格不入,但卻又屬于苗家村的一份子。
因為隻有在苗家村擁有一定身份的人,才能使喚的動苗家村的村民。
男人在這苗家村的身份顯然不低。
阮清本來還有些不耐煩,想要阻止村民挂燈籠,但他在看到男人溫柔笑容的那一刻,心跳直接漏跳了一拍,一股陌生的酥麻的感覺從心底升起。
接着一種名為興奮和愉悅的情緒,瞬間充斥着他整個大腦,讓他的心跳也莫名其妙的加快了幾分。
阮清認識這個人,這個男人就是他記憶中的男人,也是他不顧母親頭七還沒過也要求娶的男人。
他看着男人淡淡的笑容,瞬間就明白了他為什麼不顧母親頭七也要娶這個男人了。
因為這個男人單單隻是站在那裡,整個世界就淪為了背景,隻剩下他回眸溫柔的淺笑。
幹淨,溫柔,又純粹。
一直令他厭惡的苗家村,在這一刻似乎也沒那麼令人厭惡了。
阮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心動,也許是因為男人的眼裡沒有其他村民的冷漠和陰沉,也許是男人的目光太過溫柔。
溫柔總是會讓人想要沉淪。
“……早上好。”阮清聲音都不由自主的放緩了不少,他說完不自在的抿了抿唇,略帶緊張的走了過去。
随着阮清的靠近,男人有些不自在,他僵硬的朝旁邊退了退,與阮清拉開了幾分距離。
記憶中的男人太過飄渺,沒有任何的真實感,在看到男人的那一刻,阮清再也不後悔昨晚上的逼婚了。
甚至見男人閃躲還有些不悅。
阮清直接上前一步,強勢的拉住了男人的手,“躲什麼,你答應了嫁我的。”
男人聞言俊美的臉上浮現出為難,他看向阮清遲疑的開口,“我隻是覺得,我們可能不太适合……”
“哪裡不合适。”阮清直接打斷了男人的話,與男人十指相扣,他沒有給男人說話的機會。
“我覺得很合适。”
阮清的話無比的霸道,與昨晚如出一轍,根本不給男人任何拒絕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