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有同學沒聽進去,就比如旁邊一位戴着眼鏡的男同學。
他顫抖着看向了阮清,語氣充滿了害怕和不安,“我看你……就是那個做噩夢的人吧?”
“一開始就是你提議去車頭看的。”
那男同學的話讓整個車廂陷入了死寂中,所有人都直直的看向了說話的同學。
戴眼鏡的男同學被看的不安的縮了縮,但他還是咬牙繼續道,“他為什麼知道那個同學不是,說不定就是因為他才是那個做噩夢的人。”
一般人被懷疑都會不安和害怕,但阮清沒有,他就那樣靜靜的看着那男同學,語氣也充滿了平靜。
“不是我。”
戴眼鏡的男同學聞言看向阮清,充滿質問般的開口,“如果你不是做噩夢的人,你為什麼要站出來?你為什麼要說會傷害到無辜的人?”
男同學越說越肯定,“隻有真正的罪魁禍首,才知道被冤枉的人有多冤枉。”
“你肯定就是做噩夢的那個人。”
車廂内再次陷入了死寂,幾秒後反駁的聲音就響了起來。
靠窗的小姑娘小聲的開口,“他剛剛已經說了不是他了,那肯定不是他。”
小姑娘的話打破了死寂,其他同學紛紛開口。
“我也覺得不是他,我相信他。”
“肯定不是他啊,他不是都否認了嗎?”
戴眼鏡的男同學:“???”
不是,他說不是你們就信了?
男同學恨不得搖着這群人的肩膀,問問他們今天出門是不是沒帶腦子。
但他隻能強忍住心底的無語和暴躁,男同學抿了抿唇,小聲的開口,“可是,我還親眼看見他把那位腳受傷的男同學,推下火車了。”
随着戴眼鏡男同學的話音落下,車廂内再次陷入了死寂,死寂到仿佛掉根針都能聽見。
“會不會是你看錯了?說不定,說不定是那男同學自己沒抓緊……”靠窗小姑娘的語氣有些心虛,顯然她也說的很不理直氣壯。
但旁邊的同學就不一樣了,他的語氣特别肯定,“肯定是他自己沒抓緊吧,在恐懼的情況下渾身無力也正常,更何況他腳還受傷了。”
“也可能是那男同學有問題,有些人被推是活該。”
另一位同學點了點頭,“我也覺得,我看那男同學長的就一副不是好人的樣子。”
幾人的對話明顯是已經扭曲了三觀了,但在場的同學無一人反駁。
他們知道這樣想不對,但卻止不住的升起這樣的想法,如果真的是少年推的人,那肯定是有他推人的道理。
戴眼鏡的男同學有些不甘心,他本來還想說點什麼,卻有人搶先了一步。
“我看你也不像是好人,你不會才是做這個噩夢的人吧?”
那同學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,車廂内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戴眼鏡的男同學,視線充滿了不善和懷疑。
“我就說他怎麼一直帶節奏,原來他才是那個人啊。”有同學小聲嘀咕。
“我也覺得有可能,他肯定是想陷害别人來轉移我們注意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