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小時後，華婉把早餐端上桌，姜念就從卧室出來了。
她看到姜涵她們出現，臉上并沒有多少驚訝的表情，“有事兒，等我吃完再說。”
姜涵皺眉，“念念，我們來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。”
“現在說也可以。”姜念示意了一下餐桌對面的椅子，“你們一邊說，我一邊吃。”
姜涵語氣很溫柔，但是充滿了教育的味道，“念念，你不能這樣。媽媽是長輩，你最起碼應該等我們說完了再吃。怎麼能你一邊吃我們一邊說？這是不對的。”
姜念像是沒有聽到的一樣，直接端起粥碗，小口小口地喝着。
“好了！”韓千雅皺着眉頭，拉住了還想繼續說教的姜涵，“你就算教再多，她不願意學，也是教不會的。”
姜念看着滿臉氣憤的韓千雅，又看看乖乖女模樣的姜涵，隻覺得剛才還美味的粥，突然一下子失去了味道。
她放下粥碗，問道：“我們是家人，是親人嗎？”
不等韓千雅說話，姜涵立馬道：“當然是。念念，難道你對姜家沒有歸屬感嗎？我們對你還不夠好嗎？你怎麼能問出這個問題？”
姜念揚了揚唇，露出一個淺淡的笑。
她沒有看着姜涵，而是看着韓千雅，“我們是家人嗎？”
韓千雅原本滿腹憤怒，滿腹不滿，可是在對上那張和自己七八分相似的臉時，所有的情緒一瞬間消散了。
她輕聲說：“念念，我們當然是家人。爸爸媽媽和幾個哥哥都想好好地補償你。”
得到這個回答，姜念點了點頭，臉上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，問道：“那我剛才的行為，很不對，讓你們很不舒服，很生氣，對嗎？”
韓千雅語重心長地說，“念念，媽媽知道你不習慣這些禮儀上面的事情。但是你畢竟作為姜家的千金，有些禮儀還是要懂的。”
姜念笑了笑，“姜涵就很懂，是嗎？”
姜涵微微揚着下巴。
韓千雅更是幽幽地歎了一口氣，“涵涵從小就學，這些東西她都懂。念念，你不能總是盯着涵涵，總是覺得是涵涵搶走了你的東西，涵涵……她也是無辜的。”
“媽媽希望你們能夠和平相處。”
姜念拿着瓷白色的湯勺，輕輕地舀動碗裡的粥，“我還住在姜家的時候，姜涵就有好幾次在餐桌上當場摔筷子不吃飯。”
“你們當時覺得她不講禮儀嗎？”
韓千雅：“……”
“沒有。你們沒有覺得她不懂禮貌不講禮儀，你們都跑到她房間去安慰她。”
姜念聲音很平淡，但是聽到韓千雅的耳朵裡，卻像是石頭一樣砸在心頭。
“你們會說，你們最愛涵涵寶貝了，涵涵公主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最高貴的公主。”
“你們說……隻要涵涵寶貝不生氣了，讓你們做什麼都可以。”
姜念轉過頭看着臉色煞白的韓千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