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念轉過頭看着臉色煞白的韓千雅。
“您是我的親生母親，對嗎？”
“那為什麼我和姜涵做了同樣的事情，您怪我沒有禮貌，卻抱着姜涵喊寶貝喊公主呢？”
“您說姜涵沒有搶走我的任何東西，她真的沒有搶走嗎？”
“如果沒有她，那這些寶貝公主，這些疼愛偏寵，是會屬于我的，對嗎？”
韓千雅上前一步，想要說什麼，卻覺得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。
她反駁不了姜念的話。
姜念看着快要哭出來的韓千雅，輕輕淺淺地笑了一聲，“我和您說這些，不是為了訴苦，也不是覺得委屈。”
“我隻是覺得，您既然沒有把我和姜涵一視同仁，就不能要求我像姜涵那樣乖巧懂事地讨好您。”
她端起粥碗，“是要一邊吃一邊說，還是等我吃完了再說，你們自己決定。”
她開始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粥。
華婉眼圈兒紅紅的，夾了一個切開的鹹鴨蛋放在姜念面前的小碗碟裡，“小姐，嘗嘗這個鹹鴨蛋，聽說是帝京很有名的鹹鴨蛋，蛋黃質細而油多，蛋白肉嫩而鹹香。”
“謝謝。”
華婉眼圈兒更紅了，猛地低下頭。
小姐這麼好，她們還嫌棄小姐！
華婉又拿了幾個白白嫩嫩的包子放在姜念面前，聲音不大不小的道：“小姐，你有胃病，醫生都說了，您必須要每餐都按時吃飯，不然會胃疼的。”
“再重要的事情，都比不上你自己的身體。”
韓千雅：“……”
她下意識問道，“你胃病還沒好嗎？”
不等姜念開口，華婉就直接硬生生地道：“您沒得過胃病，不知道胃病有多難好。胃病要精養很多年，又不是神仙，說好就好。”
韓千雅：“……”
姜涵氣不過，“你不過是念念請來的一個保姆而已，有你這麼說話的嗎？念念你也不管管！”
姜念：“華婉不是保姆。”
華婉：“就算是保姆，那我也是拿小姐的工資，其他人……呵！不在我照顧的範圍之内！”
姜涵氣的臉色更加難看了。
韓千雅卻沒說什麼，隻是道：“你先吃，吃完了我們再說。”
她拉着姜涵再次坐在了沙發上。
隻是臉上沒有了憤怒生氣的神情，她微微側頭看着餐廳裡的姜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