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(第2頁)

薄時沉喜歡她,可要告白時,卻被宋徽音一句“我們要永遠做好朋友”給賭了回去,再後來,她出了國,還交了很多任男朋友,他仍舊不死心想等她回心轉意,為她拒絕所有人,也包括了瘋狂追求他的遲知鸢。

直到那天看見了她在朋友圈發的與男友的親吻照後,才賭氣答應了遲知鸢的告白,并和她結了婚。

“我隻有一個問題,四年前你接受了一場心髒移植手術,捐獻者叫什麼名字?”

聽到遲知鸢的話,薄時沉皺了皺眉,不知道她問這個問題的用意,但或許是擔心宋徽音的情況,還是選擇了回答。

“我隻知道他姓齊。”

齊,這是一個與聞宴完全不同的姓氏。

看樣子,果真是弄錯了。

“明白了,謝謝。”她點了點頭,沒有再多問,轉身跟着護士一同進了抽血室,

但不知道為何,薄時沉看着她的背影,卻莫名有些心慌。

在她徹底邁入抽血室的那一刻,他還是沒忍住開了口:“你問這個幹什麼?”

她神情不變,仿佛隻是一件在普通不過的事情。

“确定一下。”

确定一下,我不再要你了。

針頭紮進血管,血液順着輸液管流入血袋,遲知鸢一邊抽着血,一邊用另一隻手拿出手機,給律師發去了消息,

第二章

抽完了血,遲知鸢一時還有些頭暈目眩,扶着牆走出來時,就看到薄時沉守在剛剛被推出的手術室的宋徽音身邊。

他緊緊握着她的手,低聲不知道在與她說些什麼,神色溫柔,眼神缱绻,

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問一問他妻子的情況如何,有沒有不舒服,也自然沒有注意到遲知鸢已經獨自回了家。

回到别墅之後,她先是去了廚房,本就有貧血症的她,今天又抽了太多的血,此刻臉色都還有一些蒼白。

本想煮一碗紅糖水緩一緩,結果剛煮好盛入碗中,就因為沒有力氣,隻聽得啪的一聲響起,碗便已經摔了四分五裂。

刹那間,這些年被如何嘲諷羞辱都面不改色的遲知鸢,驟然紅了眼眶。

她喃喃道:“阿宴……沒有你在身邊,我果真什麼都做不好。”

灑落的紅糖水流到了她的腳邊,她擡起頭,看着那攤深色卻忽然想起了從前。

那時候,她有着最好的愛人。

那時候,她的愛人還沒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