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閉嘴,從我面前消失。”
“不要。”
“不是說不想死嘛。”
“你看,是個死不了的身體。”
聖賢帝的手指劃傷了地闆。在血水中滑倒,但稍微,靠近樓梯。
“不是說想活嘛。”
“所以更不要了。”
韓宥真擡起頭。在月光下透出潔白的花叢間,能看到他想守護的人們。不管做什麼。不惜一切代價。
“我不打算去找。”
視線完全從聖賢帝移開,韓宥真走下了一個台階。
“我受夠了和你有瓜葛。”
完全下樓的皮鞋頂端踩上了血水。
“當初,不關我們的事嘛。”
韓宥真的腳步經過了聖賢祭。紅腳印的痕迹滲透到紅地毯上,消失了。
“因為新月想要的隻是你。我們,我沒有理由受傷。”
月光和銀色的鍊子像拉長的面紗一樣跟在韓宥真後面。叮當作響。
“還是有這段時間的情,讓我跑吧。”
韓宥真的腳停在倒地的瑪麗面前。瑪麗吃力地擡起頭,仰望着他。明亮的綠眼睛緩慢地眨了眨。韓宥真俯身向她伸出手。小聲地說,似乎隻有瑪麗能聽見。
“雖然這不是我要說的。”
銀色的眼睛微微扭曲着,像笑一樣。
“不要把你的生命獻給别人。瑪麗最重要的人是她自己。對吧?”
“……我喜歡自己。”
瑪麗回答。怎麼會不喜歡呢。我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公主。
“但這是為了我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這是個大團圓的結局。”
婚禮結束的最後一章
韓有珍把瑪麗扶起來。褶皺的禮服下擺像花瓣一樣展開。
“瑪麗會繼續活下去的。你會遇到更多的人,更多的人。”
就是啊。
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