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久,黑暗中才緩緩出現幾人,為首者,赫然是被附身的褚飛。
他同樣受了傷,眼中紅光閃爍,開口便是蒼老的聲音,“合作……怎麼個合作法?”
侯順哆哆嗦嗦,似乎被其氣勢震懾,哭喪着臉道:“這位大人,小的也是誤入此地,那些道爺說,想先知道墓中是什麼東西?”
“哼!”
那“褚飛”冷笑道:“這些個玄都觀小輩,鬼心眼倒不少,派你來送死,告訴你也無妨,裡面是高手魂瓶。”
“老夫也沒想到,裡面還有‘矩’所煉法器,早知如此,就不會擅自開啟。”
說着,眼中露出一絲戲谑,“對了,忘了告訴你,雖說不看那些村民,就不會受到攻擊,但‘魂葬不詳’出現時,待在外面也同樣是個死!”
侯順臉色一變,二話不說扭頭就跑。
他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。
對方所說的“魂葬不詳”,肯定就是方才陰風怪聲,他并不知道時間間隔,還在村中耗費了許久。
看着侯順狼狽逃離的模樣,“褚飛”陰險一笑,緩緩合上了木門。
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,天色迅速變得陰暗,地面陰風呼嘯,卷起飛雪。
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出現:那些個村民,全都停止了說話,竟頭朝下,腳朝上,倒懸着緩緩飄起……
侯順隻是瞥了一眼,就覺一股寒意從心中湧上,二話不說蒙頭就沖。
好在,這村子并不大,待到周圍已一片漆黑,狂風都要将人卷起時,侯順終于回到老屋。
推門、關門、伏在地上,一氣呵成。
衆人見他平安歸來,也是松了口氣。
沒多久,那可怕陰風哭嚎聲再次消失,侯順這才一臉心悸站了起來,将方才情況講述了一番。
“魂瓶……魂葬不詳?”
龐山虎與玄骅同時變了臉色。
見衆人疑惑,龐山虎沉聲道:“這魂瓶,是一種喪葬冥器,下方是陶罐,上方密封,弄出亭台樓閣,又稱谷倉罐、堆塑罐。”
“達官貴人墓中常有,但都是仿品,真正的魂瓶,乃是死人居,傳聞魂葬入瓶,死後還能保持神魂清醒,于死人居中繼續修煉。”
玄骅也咬牙道:“說通俗點,也就是所謂的鬼修!”
這麼一說,衆人瞬間了然。
孟元狩若有所思道:“弟子大概明白了,一位修士知道自己時日無多,便要化作鬼修,弄下種種布置,藏于靈界崖墓中。”
“殺生教的人,恐怕是想來收服鬼修或竊取其寶,誰知卻惹出這等麻煩。”
龐山虎點頭道:“隻要我等找到鬼修本體,将其擊殺,或許就能破解此地。”
“諸位那樣想,恐怕就上了當!”
侯順冷冷一笑,從懷中掏出地圖,“如果那麼簡單,殺生教的人早已動手,在下查看村中地形,發現了一些蹊跷。”
說着,将自己勾勒出的地圖取出,展示給衆人。
看着上面勾勾畫畫的标記,玄骅開口道:“我們剛來時便已發現,這個村子是以陰陽兩儀陣布置,雖時間太久,經過不少改造,但村外界石八卦卻未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