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腦瘤。”岑可珊氣息微弱,“遲早要死。”
費白潛一臉驚愕,欲言又止。
岑可珊看在眼裡,微微皺起眉:“有話你就直說。”
說完也好趕緊離開。
費白潛看上去很糾結,但終究還是開口:“小珊,作為朋友,看見你這樣我很心疼。但昨晚翌輝來找我們喝酒,喝個爛醉……”
“說句不好聽的,既然你要死了,那就别用這個病逼着他和你結婚了吧?”
岑可珊蒼白的臉在一瞬間變得更加沒有血色。
一時間,她差點連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好一會兒才問出一句:“他親口說的……我逼他?”
費白潛知道自己話說重了,心虛别開眼:“沒,但他突然來找我們,說了一句你病了和你們要結婚了,就開始狂灌自己酒。”
“你對他的心思,大家都明鏡似的。這不明擺着……”
餘下的話他沒說完,但岑可珊也明白了。
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。
那些朋友多少看得出她喜歡封翌輝。
而如今她重病,就要死了,他們卻要結婚!
當然隻能是她逼迫的。
岑可珊的心像被塊巨石重重砸過,悶痛到她喘不上氣。
見她狀态不對,費白潛慌了,撂下句“我去叫護士來”,就起身離開。
然而護士沒來,來的是封翌輝。
他步履匆匆,幾乎是沖過來扶住了她:“小珊,你怎麼樣?你看着我,能看清嗎?”
離得近了,岑可珊清楚聞到封翌輝身上那股沒散幹淨的煙酒味。
他以前從不碰這些的……
自己竟把他逼到這個地步了嗎?
岑可珊喉嚨發澀,心頭也陣陣發酸。nzl
她用盡全力将他推開:“離我遠點!”
封翌輝被迫後退了兩步,微皺起眉:“你又在鬧什麼脾氣,因為我忘了來陪你做化療?”
岑可珊竭力壓住身心的雙重痛苦,嘲諷地扯起嘴角:“我為什麼要因為你沒陪我生氣,你又不是我男朋友。”
“換句話說,你完全可以不顧忌我的心情。”
“就像現在,你覺得我無理取鬧對嗎?那你就該轉身走,把我扔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