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下就明白了過來，這些日子封翌輝表面上沒來，卻一直關注自己。
不然今天也不會這麼恰好出現。
出神間，封翌輝關上門，走回到病床邊坐下：“你沒跟我說過，你家裡對你這樣。”
聞言，岑可珊心髒像被撞了下，說不清是什麼情緒。
“說了又有什麼用？”她扯了扯嘴角，卻怎麼也笑不出來，“重男輕女是治不好的病，也不能說他們一點不愛我，隻是更愛弟弟而已。”
封翌輝皺起眉，将那合同撕了扔進垃圾桶。
岑可珊看着他動作，掐緊手心保持理智，怕自己又沉溺他的好：“上次不是說好，别再管我了嗎？”
封翌輝默了瞬，開口卻說：“小珊，白潛告訴我他來找過你的事了……”
聽見這話，岑可珊心頭狠狠一震。
他既然知道這件事，是不是也知道自己喜歡他的事了？
封翌輝不知道她在想什麼，自顧自往下說：“抱歉，我不知道那晚會讓他們誤解，我提出結婚隻是想你有牽挂，能好好治病活下去。”
岑可珊思緒混亂，怕繼續聊下去，有很多事都會戳破。
她打斷道：“你沒必要為了我委屈自己。”
說完，就低頭拆開了餐盒一口口吃起來。
因為化療，她能吃的越來越少，可此時卻吃得越來越快，好像這樣就能逃避什麼。
封翌輝越看越擔心，伸手去奪她的筷子：“夠了，别吃了。”
“岑可珊！”
手心一空，岑可珊的心好像也空了。
她緩緩擡頭，看着封翌輝明顯愠怒的臉，忍着胃裡翻湧将最後一口咽下。
再開口時眼眶發酸，嗓音更嘶啞。
帶着一點破罐子破摔的絕望。
“封翌輝，你……是不是知道我喜歡你了？”
封翌輝一頓，眼神複雜地點了點頭：“是。”
話落，病房裡好一陣寂靜。
岑可珊死死攥緊手，不知多久才開口：“你現在應該很後悔和我做朋友吧。”
封翌輝眉心緊擰：“為什麼這麼說？”
岑可珊深吸了口氣：“因為那天我提起曾經的約定，不是玩笑，是因為我喜歡你。”
“我是個自私的人，我打算利用自己的病讓你可憐我，和我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