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個自私的人，我打算利用自己的病讓你可憐我，和我在一起。”
“我這樣卑劣……”
封翌輝陡然打斷她：“岑可珊，你為什麼要這樣貶低自己？”
“如果你真的自私，我說要結婚時你就會直接答應。”
岑可珊瞳孔微顫，心也跟着一震。
卻還是嘴硬的用最壞的想法形容自己：“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是欲擒故縱？看，你現在不就又來找我了。”
“别說了！”封翌輝站起身，比剛才更愠怒，“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。”
這一句話，讓岑可珊的眼淚奪眶而出。
夠了。
至少她暗戀的十年也并非什麼都沒得到，封翌輝了解她，不曾誤會她。
這就夠了。
封翌輝看着她的眼淚，心裡那點情緒也煙消雲散。
他放輕語氣：“小珊，隻要你好好治病，我什麼都答應你。”
“我們是朋友。”
岑可珊呼吸一滞，心像被生生剜了個洞。
其實她很早就明白封翌輝的意思了。
他們是朋友。
哪怕她提出結婚，他答應了，也不是因為喜歡，而是因為友情！
但岑可珊不想把自己變得那麼不堪。6
她擡手擦去眼角眼淚：“我的确還有個願望。”
“馬上就是我三十歲的生日了，你幫我再辦個生日宴吧。”
“還有陳佳霓，你把她也帶來吧，我病了這麼久，還沒機會正式認識她呢。”
封翌輝有些遲疑：“你……”
岑可珊目光認真：“翌輝，我真的就這一個願望了。”
封翌輝薄唇輕抿。
沉默片刻，他點點頭：“好，我答應你。”
說完，他幫她掖了一下被角，才轉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