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南塵看向她的目光帶有一定的占有性,不知道是不是溫言的錯覺,總覺得謝南塵話裡有話。
她伸出了手,給他看了一下。
字迹沒了,淡淡的顔色卻在。
她溫聲道:“明天早上可能就沒了。”
謝南塵不語,他邁步到了茶幾邊,俯身從藥箱裡拿出一盒酒精棉。
溫言聽到他說:“過來。”
涼絲絲的酒精棉貼上掌心,一圈圈打轉、按壓。
謝南塵身上淡淡的氣息又将她包裹了。
溫言心跳加快,用餘光看了她一眼。
不巧,謝南塵剛好擡眸。
被他抓了個正着,她臉頰泛紅,快速低了頭。
塗好後,謝南塵收了手,将酒精棉連帶一次性的鑷子都丢進了垃圾桶。
溫言低頭一看。
掌心上的自己已經沒有了。
“酒精還有這個作用?”她問道。
謝南塵沒答她。
溫言看了眼時間,已經很晚了,他要回家了。
忽然,謝南塵看了她一眼,“你昏迷的時候,手機一直在震動。”
溫言點了下頭,面不改色道:“是騷擾短信,剛才拉黑了。”
她說完,謝南塵看着她挑了挑眉。
溫言想,他一定知道,那是餘若深發來的。
莫名其妙的提醒,讓她想起那天在酒店,他忽然過來幫她擦藥。
也是這樣,猶如忽然将一滴水滴入油鍋,鍋内登時炸開。
果然,男人問她:“外婆的手術費拿到了?”
溫言看着他,搖頭。
“那怎麼辦?”
他明知故問。
溫言的一隻手不自覺背到了身後,輕輕扯着病号服的邊沿,面色窘迫。
她也不知道,發生了劉總這件事,餘若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她打錢,她不能讓外婆的手術有任何風險,必須有個保障在。
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