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言本想下床去吃,但她還在輸液。謝南塵幫她架了床上的小桌子,讓她在床上吃了。
“謝謝。”
她不知道說些什麼好,隻能不停地對謝南塵道謝。
低頭吃着面條的時候,心裡五味雜陳。
謝南塵跟她非親非故,沒必要幫她。
她不禁想起酒店的事,他那天幫她,到底是為什麼呢?
天色已暗,她吃了晚餐,謝南塵卻沒動。
等到她吃完,點滴也打完了。
“您休息一會兒,沒問題的話,明早就能出院。”護士說。
溫言點頭。
護士一出門,房間裡就空了。
她聽到外間謝南塵打電話的聲音,抓着被單一角猶豫許久,她才撐着身子起來。
推開房間門,外面小客廳空間開闊,就跟酒店的套房一樣。
謝南塵站在窗邊打電話,手裡拿着一根筆,他邊打電話邊把玩着筆。
忽然,對面人不知說了什麼,他視線掃尋四周,似乎是在找紙張。
溫言朝他走過去,鬼使神差地伸出手。
細白的掌心,攤開在眼前。
謝南塵眸色微深,低頭,看了她一眼。
溫言在觸及到她的眼神的時候立馬回過神來。
溫言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蠢,指尖微動,把手往回收。
不料,謝南塵拉過她的手,打開筆蓋。
她觑了他一眼,直接将掌心攤開。
接着,簽字筆圓潤卻細小的筆頭落在了她手心。
男人下筆幹脆利索,寫完一點,又聽一會兒電話,和對面人侃侃而談。
他不收筆,溫言也不敢收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