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言在醫院躺了一夜,次日一早辦了出院。
她給謝南塵發了一條短信:“我出院了,謝謝教授。”
謝南塵沒有回複。
趕回外婆所在的市一院,已經是十點多。
溫言在病房門口,遇見了紅着眼睛,滿身狼狽的餘若深。
看到她,他站在原地沒動,艱難開口:“你還好嗎?”
呵。
是他見死不救,現在又來惺惺作态。
她面色冷淡,“你說呢?”
天熱,她卻穿了長袖長褲,餘若深第一時間就想到她是為了遮掩被折磨的痕迹。他想起劉總壓在溫言身上的畫面,就覺得身體要炸了,殺人的沖動都有。
溫言的反應,也證明了他的猜想,她被劉總得手了。
他一面自責,一面怨恨溫言不拼命反抗。糾結的情緒在看到溫言虛弱的臉色時,愧疚占了上風。
“言言,對不起。”
溫言直接繞過他,作勢往主治醫生辦公室去。
“醫藥費我交過了。”餘若深叫住她。
溫言腳步頓了下。
包裡就放着謝南塵的卡,可事實上,她更希望是餘若深出這筆錢,因為,那本就是她的錢!她用自己的錢給外婆治病,才真的心安理得。
餘若深見她沒走開,以為她是态度軟化了:“先去看看外婆吧,那些事我們以後再說。”
不知道的,還以為他多關心外婆呢。
溫言對他真是惡心透頂。
外婆手術在即,她不跟餘若深鬧翻,就是怕這個瘋子到外婆面前作妖。如果外婆有事,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。
到了病房,病重的老太太一看他們倆,立刻眉開眼笑。
餘若深很會說話,全程若無其事。
“隻要你們倆好好兒的,外婆就算不做手術,現在就入土,那也是高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