廚房裡,鍋裡咕嘟咕嘟地冒着泡。
溫言心裡七上八下,一刻也不能安生。
身後傳來腳步聲。
她轉臉去看,隻見謝南塵站在門邊。他上來時就隻穿了一件襯衫,領口的扣子沒扣,頸子上都泛着不自然的紅。他靜靜地看着溫言,眸色幽深。
溫言咬了下唇瓣,“您是酒精過敏嗎?看上去不太舒服。”
“海鮮過敏。”
“不小心吃了?”
“很久不吃,嘗了兩口。”
“哦……”
鍋裡持續冒着泡。
溫言想起上樓時,謝南塵的司機直接把車開離了,難道是覺得他今晚會留在她這裡過夜嗎?
四下寂靜。
謝南塵看着女人拘謹的動作,嘴角略提了下。
他溫聲道:“沒用我的卡?”
溫言詫異,随即又想起,那黑卡大概是他常用的,能看到任何消費信息并不奇怪。
“沒用。”
“你外婆的手術做完了?”
溫言聞聲,思索片刻,點了下頭,“嗯,他把錢還給我了。”
謝南塵默了下。
随後輕笑了聲,喜怒不明。
“和好了?”
“……不算。”
男人點頭,口吻帶着淡淡調侃:“那就是藕斷絲連。”
溫言不語。
她是故意這麼告訴他的,以謝南塵的身份,大概不會再見她了。
謝南塵卻問她:“既然這樣,還敢帶我上來?”
“……”
“不怕他撞見。”
溫言聽着,覺得他的話裡,夾雜着深深的惡劣戲谑,還有一些嘲意。
她轉過臉,看向他,男人俊美的五官隐匿在暈黃的光線裡,光影中,透着與生俱來的淡漠和漫不經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