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轉過臉,看向他,男人俊美的五官隐匿在暈黃的光線裡,光影中,透着與生俱來的淡漠和漫不經心。
握着湯匙的手掌微微攥起,“我帶您上來,是想謝您。學生,謝謝好心的教授,沒有别的意思。”
謝南塵眉頭微挑。
挺好。
他回到客廳去了。
溫言松了口氣。
醒酒湯好了,她盛出一杯,端去客廳。
謝南塵靠在沙發裡,柔和的光線下,昂貴的鏡片折射着光,他優雅從容,隻是呼吸間,似有不适,溫言靠近,都覺得他呼吸微微發着燙。
她叫了他一聲。
謝南塵睜開了眼。
女人彎腰在他身側,手裡端着熱氣騰騰的茶湯。她嘴巴小小的,一雙杏眼明亮清澈,睫毛顫動,看人的時候眼神總是很專注。
喉間暗暗發幹,酒意上腦,男人半晌沒動。
他這麼直勾勾地看着她,溫言有些不自在,心頭發顫。
直到那雙漆黑深沉的眸子裡,越發晦暗。她一驚,快速直起了身。
可已經晚了,謝南塵反手捏住了她細細的手腕。
醒酒湯撒了一地,無人在意。
她被拉到他腿上,男人捏着她的下巴,溫柔斯文,又不容置喙。
溫言羞得臉熱,顫聲拒絕:“您别這樣……”
謝南塵沒給她拒絕的機會,他将她推倒在沙發裡,一邊欣賞她的窘迫,放任沉浸,享受她生澀的反應,一邊還有餘暇正派斯文地教導她。
“上次就告訴過你,不想留男人過夜,就不要多嘴。”
“更不應該,請他上樓。”
“唔……”唇舌被纏住,溫言幾乎要化在他掌心裡。
大腦一片混亂,她忽然想起白日的念頭。
其實不對,謝南塵和劉總是不一樣的。面對他,根本不是她在勾他,而是他在蠱惑她的心。
十個腳趾都緊緊蜷起,隻是身體再緊繃也無法抗拒他驟雨般的侵襲。
她咬着下唇,極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動靜。
直到寂靜的空間裡,門上傳來鑰匙進鑰匙孔的聲音。
溫言腦中登時一片空白。
是餘若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