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言打了兩個電話,餘若深那邊都挂了。
她現在情緒不穩,不敢去醫院多看外婆,擔心被看出來。
等餘若深回電話的功夫,就在律所附近找了家餐廳坐了下來。
天色漸暗。
謝南塵跟許野辦完事,在附近大廈吃飯,經過一樓的玻璃窗時,就看到女人安靜婉約地靠在座椅裡,目光悠遠地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。
他幾次遇到溫言,溫言的處境都不太好,但始終都有一股生命力撐着,可今天不同,隔着距離,他也能感受到,她身上的淡淡凄涼絕望,仿佛明天的太陽很難升起了。
平白的,讓人有種保護欲。
又被欺負了?
匆匆幾秒,他的腳步未停,溫言自然也就不在他的視線中了。
上了車,那張可憐的小臉卻沒從他腦海裡散去。
他貌似随意地問了句許野:“溫言找你們辦的是什麼案子?”
許野聞言,冷冰冰的臉上浮現出兩分興味。
“不知道。”
謝南塵輕哼:“你不知道?”
許野挑眉:“律所每天那麼多案子,我樁樁件件都得知道?”
謝南塵靠在座椅裡,兩腿交疊,靜而不語。
許野不冷不熱道:“你要是感興趣,我回去問問。”
說罷,他靜靜地轉臉看謝南塵,眸中帶着打趣和探究。
謝南塵點了根煙,随即,嘴角略勾了下。
他不笑是矜貴雅緻,輕輕一笑,猶如冰雪消融,鏡片之後的眸子,幽深蠱惑。
彼此,心照不宣。
許野調侃道:“溫言挺漂亮的。”
“她是我之前的學生。”
許野頓了下,随即道:“我記得,秋池也是你的學生。”
謝南塵眼底笑意頓沉,唇瓣抿成了一條線,燈光照下,大片陰影落在他線條優越的側臉上,蓋住了眸中暗湧的情緒。
秋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