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一句,溫言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氣,跌坐在了長椅上。
她再也控制不住,痛哭出聲。
她就這麼一個親人,老天爺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。
淚水模糊了視線,她聽不到任何聲音。
恍惚間,有人走到了她面前。
她抽噎着擡頭,對上男人平靜卻讓人安心的眼睛,一時間,淚水更是撲簌簌地往下掉。
謝南塵看了她片刻,伸出了手,放在了她頭頂。
或許是他的眼神太溫柔,又或者是溫言太需要抓住些什麼。
她顧不上許多,抱住了男人的腰,放聲哭泣。
像是要将這些日子裡的委屈和難過傾訴殆盡。
已是醫院下班時分,走廊裡人煙稀少。
她的哭聲那麼痛,那麼清晰,敏銳地紮進謝南塵心裡最柔軟的地方。
他并不擅長安慰女人,卻還是說了兩句。
“溫言,堅強一點,你外婆還需要你。”
“案子的事,我會為你解決。”
“别再哭了。”
他口吻平淡,卻出奇的有效,撫平了溫言恐慌的心緒,她的哭聲也逐漸減弱。
直到許久後,她從他懷裡出來,輕輕抽噎了兩下,便聽他輕歎了一聲。
她仰頭看他。
謝南塵視線往下,示意她看他的西服。
溫言凝住視線,西服上濕了一大塊,雖然衣服顔色深,但近看還是很清晰。
登時,她臉上紅了下,有些不好意思。
謝南塵唇角微勾,似笑非笑:“現在麻煩了,你本就困難的生活,恐怕要雪上加霜。”
他一臉正色地看着她:“我這套西服,很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