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南塵的辦公室豪華舒适,溫言卻一夜都沒睡好。
清晨時分,她早早醒來,本打算悄悄離開,然而陳朝比她更早,悄無聲息地把早餐擺了一桌,并留下字條。
——溫小姐,謝總讓您吃完早餐再走。
溫言看着字條,沉默無言。
他昨晚那麼忙,還能記得她吃沒吃早餐這種小事嗎?
這種時候,他大概還沒起呢。
腦中胡亂想着,精緻的早餐也沒了滋味,她随便嘗了兩樣,便趁着沒人趕緊下了樓。
回到科技樓,已經有同事到了。
老員工好心問候她:“做得怎麼樣了?”
溫言扯了下嘴角,微微一笑。
同事歎氣,悄聲說:“你估計是得罪人了。”
溫言不語。
得罪誰了,她當然清楚。
整理數據,依舊隻有她一個人做,且白天時,餘漫棠又刻意讓她去隔壁兩棟樓之間蓋章簽字。
一天下來,渾身都是酸痛的。
到了晚間,她在食堂遇到了陳朝。這回,陳朝直接把出入大廈和謝南塵辦公室的卡給她了。
溫言握着卡,心情起伏。
今晚,應該就真能還債了。
她上了樓,沒見到謝南塵,卻看到沙發上的換洗衣物,完全合她尺碼。
就像是點到即止的暗示,她心中領會,拿上衣服,去了休息室洗澡。
本以為出來時就能見到謝南塵,然而直到她靠在床頭,用筆記本做完所有數據,謝南塵也沒有出現。
次日一早,桌上仍舊是豐盛早餐。
溫言看着一桌食物,心中不免微惱。
陳朝進來跟她道歉:“謝總最近太忙了,昨晚又跟李小姐他們開會,可能忘記您還在了。”
溫言握着筷子,喉中一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