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留在金陵,留在長豐集團。
行啊。
她給她這個機會,就看她溫言撐不撐得住了。
包廂裡氣氛越來越熱,敬酒的人也越多,莫總護花的機會自然更多。
耳邊充斥着打趣聲,溫言實在快窒息了,才硬着頭皮說了句“去洗手間”。
莫總倒是大方放了人。
一打開包廂門,食物的香味,和老巷子裡的花香,掩蓋了身後的酒色靡亂,溫言才覺得人活過來了。
她沒去洗手間,而是出了小院,站在巷子的轉角吹風。
月色朦胧,樓上嘈雜的應酬聲依稀能順着風鑽進耳朵,攪得人心神不甯。
溫言無助地抱緊身子,長長舒了口氣。
視線飄向遠處時,依稀有點點星火。
她眯了眸子,看清楚站在路燈下的颀長身影。
四目相對。
她有些發怔,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。
謝南塵是來赴應承禹的約,這巷子裡有家私房菜,是他們常聚的地方。
他喝了不少酒,出來散散酒意,順便抽根煙。
看到溫言時,他也詫異。
雙方都沒動,半晌後,還是溫言理智回籠,邁開了步伐。
眼看她到了眼前,謝南塵吸了最後一口煙,将煙頭丢下,踩着皮鞋碾滅了火星子。
這回是他先開了口。
“部門團建?”
溫言想了下,點了下頭,接着,又搖了下頭。
“是跟渠道商吃飯。”
她一個财務部的,被調去項目組,大晚上跑來跟渠道商吃飯。
内裡如何,謝南塵怎會不知。
他不動聲色,看了眼溫言羸弱的臉,唇瓣掀動:“來吃飯,怎麼還一副餓得虛脫的樣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