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言沒想咬傷謝南塵，她隻是想讓他停下，可下口沒輕沒重，一個用力，唇齒間竟嘗到了血腥味。
男人悶哼一聲，放開了她。
他微重的呼吸落在她唇上，尚有灼熱感。
溫言回過神，順着光線看到男人唇上的殷紅，登時吓住了。
她顧不上自己衣衫不整，伸出手，想要查看他的傷口。
謝南塵略微擡高了身子，避開了她的動作。
溫言動作一僵。
她張了張口，想要解釋，卻不知從何說起。
謝南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，眸底一片清明，他面上沒什麼表情，看不清喜怒。
車内流淌過死一般的寂靜。
片刻後，男人很從容地起身，坐到了溫言剛才坐過的位置上。
手機鈴聲早不響了。
謝南塵還是把手機放在了扶手上。
溫言猶豫片刻，伸手拿過，卻根本沒心思看來電信息。
“教授，抱歉，我不是故意……”
“我今天酒喝多了。”謝南塵淡淡道。
溫言一怔。
她握緊了手機。
他什麼意思，是想告訴她，如果不是酒喝多了，并不會對她做這些事嗎？
溫言心裡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，滋味複雜。
她以為自己是欠債的，債主應該很惦記她。
卻不料，他隻有喝多了才會想起她。
她垂眸不語。
謝南塵閉上了眼睛，淡淡道：“時間不早了，回去吧。”
他口吻冷漠，比第一次和她發生過關系後還要疏離，更加做實了剛才那場情事隻是酒後亂性。
溫言隻覺喉間幹澀，她張了張口，擠出聲音，“……您也早點休息。”
話音落下，她伸手去開車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