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落下,她伸手去開車門。
不知是剛才被吓到,還是受某種情緒刺激,她摸索半天,竟連門都沒打開。
身側,男人視線掃了過來。
他略微傾身,手臂橫過了她身前,輕松按動按鍵,車門開了。
刹那的功夫,溫言又味道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。
接着,男人就靠了回去。
“路上小心。”他說。
溫言沒敢再看他,悶悶地應了一聲,軟着腿踩下了地。
她有些失神,連車門都忘了關,就往家方向走。
謝南塵坐在車裡,緩緩睜開了眸子,目光幽深地看着女人離去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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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南塵的車走了。
溫言站在家門口,遠遠看着車尾燈逐漸消失在視野中。
她渾噩地開門進家,來不及整理思緒,又接到外婆的電話。
老人家有兩天沒看到她,想念得很。
“我明天就去看您。”溫言說。
外婆連聲說着好,還提醒她:“若深有空,叫他一起來。”
溫言艱難地應了。
想起餘若深,她更惡心這個世界。
屋内太悶了,她不想把自己浸泡在安靜裡,否則,立刻就會想起謝南塵剛才看她的眼神,深沉無波,仿若古井,讓她覺得自己卑微渺小,隻是他眼中的一粒塵埃。
溫言出了門,去買蚊香。
晚風徐徐,從小超市回去,身後打來一束燈光。
不知為何,那一秒,她竟然期待是謝南塵去而複返。
可轉身看去,從車上下來的人,卻讓她變了臉色。
她冷聲道:“你來幹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