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言把具體細節說了。
謝南塵沉默片刻。
應承禹都能看出其中貓膩,何況是他。
然而他沒提李晴晴,反而說了句。
“你倒是命途多舛。”
“……”
“自己找的新工作,危險系數挺高的。”
溫言啞口。
她看向謝南塵。
“教授,你是在記仇嗎?”
謝南塵睨了她一眼。
溫言讷讷道:“我最近已經很倒黴了,有很多人欺負我。”
所以,你可不可以别欺負我。
謝南塵看了眼身側袅袅的香煙,悠悠道:“有不用被欺負的路,你不願意走。”
“有嗎?”溫言看着他漫不經心的側臉,再想想自己最近的遭遇,口吻有些自嘲,“我覺得哪條路都有人欺負我,隻不過是對象不同。”
謝南塵唇瓣微動:“我這條路上,有誰欺負你?”
溫言頓住。
濕漉漉的手搭在水池邊沿,輕輕收握。
半晌後,她張口道:“沒人欺負我,可是您幫我太多,我心裡愧疚,寝食難安。”
“虛僞。”謝南塵評價。
溫言:“……”
“是覺得我欺負你了,所以不願意上我這條路。”他替她說出了心裡話。
溫言低頭不語。
“别的路,有很多人欺負你。我這條路,隻有我欺負你。”謝南塵看着她,聲線溫和卻蠱惑,“兩條路,很難選嗎?”
溫言:“我想選不被欺負的。”
“那也簡單。”他說得輕松,一副給她出主意的善良派頭,“你要是能哄得我暈頭轉向,自然就沒人欺負你了。”
溫言動了下唇瓣,用殘存的理智抗拒男人狡猾的逐步蠶食。
她聲音細微,“我恐怕沒那個本事……”
“沒試過怎麼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