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南塵不語。
溫言解釋:“我外婆剛做過心髒手術,不能受刺激。我跟餘若深的事,我還沒有告訴她。”
她說着,口吻有些哽咽:“我怕餘若深會說。”
謝南塵點頭,替她做了總結:“他威脅你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你打算怎麼辦?”謝南塵問。
溫言思索片刻,擡頭看他。
“我今天可以先走嗎?”
她怕來不及回市裡,再讓外婆生疑。
謝南塵沒答話,摟着她,傾身向前,捏了一顆葡萄,遞到了她嘴邊。
溫言以為他不同意,心裡緊張,張開嘴的同時,眼神懇求地看着他。
男人手指輕輕一捏。
葡萄破開,果汁和果肉滑進了溫言口中,然而也有一些溢出,沾濕了她的唇瓣。
她下意識去舔,舌頭卻從男人指尖掃過。
她是無意的,可看在謝南塵眼裡,卻成了她懇求的小小心機,很是勾人。
他抽了紙巾,給她擦着嘴角,又把人攏進懷裡,極盡溫柔。
溫言有些恍惚。
“有時候,面對無恥的敵人,一再退讓,隻會把自己逼入絕境。”
他聲音緩緩,意有所指。
溫言靠在他胸口,聽着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,忍不住露出脆弱的真實面貌。
“可我沒辦法,隻能退。”
“我說了,你有别的路可走。”
溫言不語。
男人低頭,伸手替她将頭發别到耳後。
“等會兒我送你回市裡。”
溫言心頭微動。
他對她太溫柔了。
尤其是在全世界都在逼迫她,欺壓她,這份溫柔被無限放大,令她無法抗拒地想要靠近,甚至不去思考,他給的究竟是蜜糖還是砒霜。